想借机会严肃地和周以寒探讨,步之遥挪了挪,不小心被他抵住,难言的燥热扩散。耳垂到脸颊在发烫,周以寒皱起眉,稳住步之遥的平衡,沉声道:“遥遥,给我两分钟。”存心杠他,步之遥坏笑嘲讽道:“才两个月就不行了?”想深谈的绝佳时机,毁于他的生理反应,周以寒被步之遥激到失序,箍住她腰,将她狠狠按回他怀里。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来自周以寒的工作号码,步之遥粲然一笑,脱离他的禁制,到门口的几步路被她走得摇曳生姿。“拜拜~”她做口型说。他们起床很早,周以寒猜步之遥去睡回笼觉了,他接起电话,打算到书房开电脑,查看对方传的文件。书房,家里最安静的地方,她常坐在书桌前潜心阅读,有时也抽空打打游戏,他会送些吃的,一口一口喂她吃下。这份温馨又美好的日常图景,浮现在他脑海,周以寒推开书房门,而他以为会在卧室补觉的步之遥,正窝在椅子里看杂志,一双长腿露在外面。她拿掉杂志,露出遮住的部分——她全身只穿了套比基尼,仅一眼,就倏地将他引燃。电话里,乙方代表急着追加更多优惠,周以寒只觉聒噪,他向步之遥走近,血液即将沸腾。理智冲刷殆尽前,他按到屏幕静音,用残存的思维问她:“你……你在哪买的?”情人节同住后,她家的泳池还在翻修中,他找人设计布料,定制了情侣款的泳衣泳裤,想给她当惊喜,样式设计得很保守,含蓄之余也足够美丽。但她穿的这套,布料一致,款式却相反,是她平时爱穿的类型。左手垫在右肘下,步之遥右手托腮,懒懒开口:“你真闷骚,不就想看我穿这种款吗,还装,非要我拿去给你改?”周以寒偷偷藏的泳衣,没躲过衣帽间的监控,她翻出,嫌它的设计太保守,不符合她喜好,送去改了个彻底。“不是的。”即使步之遥不会信,周以寒仍艰难说着实话。她抿抿唇,水红色的镜面唇釉被她蹭到唇线外,勾起他想亲吻的欲望,他忍着嗓子的干哑,缓慢道,“我是想,原先的样式布料多,能看出我们是情侣款。”“哦?”步之遥随手拨动比基尼的细带。她轻轻一弹,细带弹在肌肤上,漾开一丝丝震颤:“这套布料确实挺少的。”“不过,”她冷了脸,咬着唇,唇上都留下齿痕,“我最烦男人跟我装纯。”说完,步之遥坐着转过椅子,正对着周以寒,她抬脚踹他:“滚开。”她精心挑选的角度不会出错,动作很轻正中要害。电话那边,乙方陈述完条件,在等周以寒的回复。空白的寂静中,步之遥开启她的“刑罚”。脚下是光滑的丝绸,她命令道:“不准挂断电话,继续。”极度的隐忍下,周以寒指尖都发麻,他的低叹近乎微不可闻,对她说:“好。”仰视周以寒,步之遥虽是被动的视角,行为却占主导,形成绝对的支配。她在听他用自制力维持口齿清晰,和语调的平稳,看他渡劫般忍受这场折磨,眉头在舒展和紧锁间纠结,额上渗出细密的薄汗。从双方大段的讲述,到一句一句的细聊,到乙方讲,周以寒就按静音,隔绝一切的声源传递。他机械地重复着,水准早胜过机器,比它们还僵还硬。“啊,哥哥好会操作手机啊,我给哥哥起个新代号吧,就叫……”步之遥的奇妙重音和改调,全然扭曲话语的原貌,她上目线看周以寒,最不设防的姿态,“叫流水线好不好?”为使利益最大化,乙方仍持续给出条件,周以寒任凭它们左耳进右耳出,回以社交辞令。注意力都给了步之遥,他从牙缝里挤出单个字:“好。”“比起做我的正宫,你更适合偷情。”步之遥展开她绝妙的脑洞,“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分饰两角,你有个同居女友小遥,后来你来公司实□□裁遥遥看上了你,想和你交往。”“遥遥拿小遥逼你就范,你不得已同意了,刚开始不久,小遥打电话找你。”她放慢语速,尾音都勾诱周以寒的遐想,“你一边逼自己听小遥讲话,又一边被遥遥玩弄,终于——”几句简单的客套后,周以寒挂断电话,绷紧的弦猛然断裂。他握住步之遥的脚踝,以他低沉又性感的嗓音接上后续:“终于我把电话挂了,专心和遥遥玩,玩过的、没玩过的都对你。”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疫情好严重,居家办公中,感觉自己马上要变《闪灵》男主……泳池边,步之遥轻盈跃入水中,清澈的池水将她包围。单纯想游泳,她换了运动泳衣,享受与水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