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樱痴被我逗笑:“在日本未成年也不可以。啊,满16岁倒是可以打零工。不过我让呦呦去这里不是为了压榨未成年。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我们的邻居,离家也只有几步远,不管发生什么事,呦呦都可以第一时间跑回来找我。而且想要快速地学会一门语言,环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于是我就这样接受了这个安排。
不得不说,福地叔叔是对的,只是第一天我就能够磕绊地说出菜单上所有的酒和食物的名字,以及五百以内的一些数字。
好在每一个来的顾客都很友好,对于我华日英夹杂在一起的日文也只是一些善意的笑。
只是很奇怪,酒吧里的那只可爱的三花小猫总是不愿意让我抱,甚至还总是离我很远,只要看到我想要过去,就会炸毛跳起来,然后撒腿就跑。
可明明我很得猫咪们的宠爱。我看着围在我身边的一群流浪猫们,有些受挫地想着。
我将最后一袋猫咪零食拿出来,刚想分给它们,却不想一只白猫突然跳起来,叼过我手中的零食就跑。
“喂——”我赶紧追了过去。
白猫叼着零食袋,一路往下跑,竟跑到了那天夜里我祭拜父母的河边。
我看着猫钻到一处石洞下,我跟着它往里面探头,因为太暗了,还拿出手机打出了照明灯。
“原来你已经是猫妈妈了啊……”
我望着里面的一窝小猫,恍然大悟。
我在白猫警惕的视线里,替它将猫零食的包装袋都打开:“既然这样,那这些都是你们的了!不过零食也不可以多吃哦,下次我给你带一些小猫们能吃的东西吧!”
我蹲在那里,冲着小猫们笑眯眯的说着。
等我给这个隐蔽的猫窝重新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地上,看着小猫们围在猫妈妈身边睡觉,我才重新站起来。却差点因为腿麻摔倒。我苦着脸,不敢乱动,只能维持着站立姿势,等待着腿部血脉快点流通。
于是,我又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少年。
他还在上一次我遇到他的位置,只是这次他是坐在了河边,低着头一直望着水里。
我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时,他先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与我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上。
我伸出手对着他挥了挥,慢慢向着他的位置挪动。
“是你啊……”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垂下眸子,望着平静的水面。
他还是那副怪异的打扮,披着西装外套,缠着白色的绷带,这次甚至连左手都打上了石膏,固定在身前。
我不由得在想,他到底是行为艺术,还是真的受了伤。话说日本的校园霸凌这么严重吗?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他的侧颜出人意料的清隽,微卷的黑发几乎要遮住他的眼睛,他的唇抿着,似乎是在很专注地看着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