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是继续针对他,就算掩饰得再好,总会有些偏激粉丝产生矛盾、发生争执。真要是发生那种事,到时候大众不一定会向着你。”这个娱乐圈就是势利又残酷,比起退圈两三年没有新作品的时洲,反观变成实力派的章许溪在大众心中会拥有更多的偏向话语权。盛言闻不着痕迹地将怀里人圈得紧了些,“我不希望你沾上这些不必要的非议,明白吗?”时洲明白了盛言闻的顾虑,也意识到自己对章许溪时的厌恶确实有些上头。暗觉失态的他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我就是气不过。鹿然那么好的一个人,章许溪他凭什么还能稳当继续着他的事业风光?一点儿愧疚都没有?”盛言闻明白他的心思,轻声接话,“过去的事情我们作为外人很难介入,不过,当初许溪和鹿然之间好像存了点误会。”“许溪那时和前公司还没结束合约,事发时话语权太低,长辈那边也闹得知情了。我之前一直没机会和你说,鹿然出事住院后,许溪来问过我他的下落。”盛言闻低声透露,“那时你正在气头上,鹿然又摆明了想要脱离那一切,我只能在他面前装聋作哑。”时洲听了个大概,不由冷哼,“一口一个许溪,说了那么多,我当你是为我好呢,结果是替他求情?”看来这两人在《乱世》拍摄结束后还真成铁哥们了?时洲没好气地挑眉,向后肘击了一下盛言闻,“既然你胳膊肘往外拐,就少在我这里卖乖讨巧。”“……”胳膊肘往外拐?盛言闻反应过来这话的深意,哭笑不得地哄他,“你不喜欢章许溪就算了,不能连带着将我‘判死刑’,那我不得冤枉死了?”章许溪和鹿然的事不是他们外人随随便便能说清的。盛言闻知道,有些已经造成的伤害是不可挽回的,他没办法也不应该替章许溪求任何情面。他只是不希望,付出重来的时洲为已经过去的事怄气,从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时洲身子往前倾了倾,躲开他的凑近,“谁冤你了?”“小心偏了重心摔下去,坐好了。”盛言闻连忙将他拉回来,改口,“好了,我不提他了。你要是还气不过,那下回容易闹纷争的话都让我来说,行不行?”时洲不自觉地口是心非,“少来这一套,你赶快让马停下,我要下去。”盛言闻这下明显圈紧了他,“等等,别人的事情不提了,但我们的事情还没开始说呢。”一个马鞍坐两人本就挤,这会儿更是贴着密不可分。时洲没由来地一阵慌,声音卡顿,“盛言闻,你、你别太过分。”盛言闻轻笑一声,不承认,“过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时洲提醒,“你自己亲口承诺的,说了和我上节目不乱来。”盛言闻反驳,“我没乱来,整日看得到吃不着,我已经够克制了。”“……”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冒?招架不住的时洲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结果吓得马儿加快了小跑的步伐。毫无驭马经验的时洲立刻僵住了身子,他伸手拽住盛言闻的手腕,甚至下意识地往对方的怀里贴了贴。盛言闻轻而易举地稳住马匹,低声安抚,“现在知道怕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一直都在提心吊胆?”“当年拍摄《乱世》时,有一回马匹突然惊吓发狂差点误伤了你……”所以,盛言闻刚才看时洲要做马术任务时才会格外紧张。时洲稳住心绪,“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有什么话?快说!”盛言闻瞥向时洲还拽着自己的手,了然试探,“你现在越来越适应我的接触了,至少不抗拒我的存在了,是不是?”时洲不承认,“不是,如果不是拍节目,我肯定离你远远的。”盛言闻短促笑了笑,故意戳破揶揄,“撒谎,你昨晚都主动凑到我的怀里睡觉了,身体本能才是最诚实的。”时洲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顿时接不上话。兴许是两人贴得太近,时洲仿佛隔着衣料还能感受到盛言闻身上的热意,对方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总是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耳垂——不知不觉间,热意蔓延,绯红一片。时洲咬紧牙关,无意识地哼哽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别闹我了行不行?”盛言闻搂着他的手暗暗用力,似请求又似决定,“洲洲,你就算忘记了一切都没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从现在开始,我重新追你,好不好?”“……”时洲大脑轰隆一下空白,他压根没想到盛言闻居然会提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