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七心里有了猜测,陆逵的话是要拉拢自己么?
“古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老夫很愿意效仿周公,不知世子可愿意归心?”陆逵真切地看着赵容七。
赵容七低眸,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说道:“晚辈虽说不敢与相爷比肩,但也算是朝中同僚,都是为陛下,为天下苍生做事,我们的心不都是归于陛下与百姓的嘛!”
陆逵眼底露出尖锐,这小子果然精明,说道:“虽说是如此,可陛下一人忙于天下,未免分身乏术,老夫不过是替陛下让有才之人充分发挥其自身价值。”
赵容七知道陆逵是个老奸巨猾之人,话里处处是坑,便直接说道:“相爷,晚辈给您直接说了吧,晚辈不才,恐辜负相爷期望。晚辈胸无大志,只求个平稳度日就行。”
陆逵眼中伪善的目光忽然变得绿幽幽,大笑起来,瞟了一眼陆南铎,闷了一口酒,对着艺伎招了招手,说道:“那我们今日就先好好享受这温柔乡。”
说完,那些艺伎放下乐器,走过来,两两缠在陆逵与陆南铎身边,剩下的几个人直接围着赵容七走过来。
赵容七大惊失色,直接站起来,不要让这些人靠近自己,说道:“晚辈不敢亵渎,家母还在等着晚辈回去,晚辈告辞。”
“欸,这有什么敢不敢的,老夫就是单纯想与世子交个朋友,世子何必这般小心,”陆逵一把推开身边的艺伎,又道:“再说,不过是几个妓姐儿——去,让世子爷尝尝你们的手艺。”
赵容七想走,却被后面艺伎抓着坐了下来,她想用蛮力挣脱开来,谁知自己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若不是勉强撑着,她就要倒下去了。
陆逵笑得更加狂肆,说道:“哎呦,世子殿下也被这可意人儿迷得站不住了?快,扶世子爷去里头,好生伺候着,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身边的几个艺伎看着晕晕乎乎的俊俏男子,本就心猿意马的,又听陆逵说这位俊郎是当今世子爷,看着情形,这位世子爷恐怕是未经世事的,若是有幸被世子爷选中,岂不是要脱离这呼来喝去的困境。一想到这儿,这几个艺伎从来没有这般齐心协力过,将赵容七扶着走到里面的床上,赵容七晕晕乎乎,用力握着拳,指甲陷进肉里,让自己保持清醒。
赵容七用力推着拉扯着自己的艺伎,死死护着自己的衣服,努力逃脱。
陆逵闭着眼享受着艺伎的按摩,笑着哼着小曲儿,等待着胜利的曙光。
忽然,门“轰”的一声被踹开,陆逵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身月白色长袍,往上瞧去,一双丹凤眼微眯着看着自己。
“肃王殿下,”陆逵伸手让艺伎退下,“不知……”
楚臣尊没有理会陆逵,扫视了一眼屋内,没有见到赵容七的身影,便往里面走去。
陆南铎伸手去拦,楚臣尊伸手格挡,给了陆南铎一拳,陆南铎吃痛,楚臣尊连忙跑进去,便见赵容七正迷糊着推着身边缠人的艺伎。
楚臣尊见状,额头青筋暴起,怒喝一声:“滚开。”
艺伎受到惊吓,连忙退开,浑身颤抖着。
楚臣尊走到赵容七身边,赵容七本能地推开来人,楚臣尊在赵容七耳边低语一声:“容七,是我,楚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