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即揽瞬间收了气,一脸假笑地看着白泽,见自家殿下转过身去,才对着白泽翻了个白眼。
几个人到了赵府,怀里的赵灵笑迷迷糊糊醒了,揉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哥哥,迷糊了一下,忽然往周围开始看,甜甜的声音焦急地喊到:“哥哥,哥哥?”
赵容七见赵灵笑醒了,连忙说道:“哥哥在这儿。”
赵灵笑寻着声音望去,见到哥哥在自己身后,连忙伸着小手要赵容七抱:“哥哥抱”
楚臣尊往赵容七身边靠了靠,将赵灵笑递给赵容七,赵灵笑一到赵容七怀里,绒绒的脑袋就耷在赵容七的肩膀上,赵容七笑了笑对楚臣尊说道:“今天真是麻烦殿下了,殿下快回去吧。”
楚臣尊看着两人,一双丹凤眼笑得好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赵容七目送着楚臣尊几个人走得远了,才进了王府。
路上,杨浔看着楚臣尊,眼神微眯,说道:“殿下对赵容七这样好,不会是想拉拢赵容七吧?”
楚臣尊看着杨浔,不知杨浔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嗤笑一声:“一个娘们唧唧的人也值得我去拉拢?杨公子真是时时刻刻替陆南铎暗中监督。”
杨浔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二人党派不同……”
楚臣尊知道杨浔想说什么,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与明曦不也是?你们二人都能突破党派限制,为何我们不能?”
杨浔无法辩驳,沉默了许久,像是自言自语:“要是那个老头儿这样想,或许……”
杨浔看了看旁边的宗明曦,便拉着宗明曦走了。
杨浔紧紧握着宗明曦的手,宗明曦习武,小巧的手磨出了几处明显的茧子,宗明曦看着杨浔,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杨浔笑着叹气:“今天看见肃王抱着世子的妹妹,倒是让我看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肃王。”
宗明曦深知杨浔的立场,也不急着替肃王说好话,笑道:“每个人都有跟平时大相径庭的一面,就像别人只知你纨绔不堪,却不知你的始终如一。”
杨浔扭头,满眼都是宗明曦,说道:“始终如一也得分人,我只对我们家明曦这样。”
宗明曦听后,脸色微红,嗔怪道:“少贫嘴。”
“我哪有贫嘴,这是实话……”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不管人影如何晃动,但始终交织在一起,两人对着嘴,一路打闹,嬉嬉笑笑。
翌日
赵容七去了大理寺,准备处理祁施的事,看着安未销抱过来的一沓一沓卷宗,说道:“祁施的案子不是交给你么?”
安未销直视着赵容七,许久才说道:“我觉得交给你会更加公平公正。”
安未销的话一出,赵容七就明白安未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安未销的意思是之前祁施陷害过自己,让自己来处理这件案子,顺带出口恶气。赵容七轻笑,说道:“还是算了,不管我公不公正,祁施手下的人都会视我公报私仇。”
安未销想了想说道:“好,那你给我打下手。”
赵容七点了点头,安未销坐在赵容七旁边,两人各自翻开卷宗,认真翻阅起来。
翻到一处卷宗,赵容七停了下来,微微皱起眉头,眼里闪着精光,说道:“祁施一个通政使司通政使,怎么还去过东凌国?”
安未销见赵容七眼睛并未离开卷宗,但话是对自己说的,答道:“祁施是从八品小官做起的,最开始是陆相手下的一个幕僚,后来经陆相一手提拔,才做了通政使司通政使。在肃王殿下接手以来,对于东凌国的交接,是陆相在管理,所以,陆相经常去东凌国访交,祁施作为陆相的幕僚,自然也会去。”
赵容七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翻看着祁施的卷宗,还没有看多少,赵容七的手停住了,继而微微颤抖起来,问道:“未销,这个祁施怎么还跟……靖南王容正南扯上关系?”
安未销一时想不起来赵容七说的,坐到赵容七身边,看了看赵容七手里的卷宗内容,才想起来,说道:“哦,是这个啊。”
赵容七听到安未销的话,猛然地看着安未销,等待着安未销的下文。
安未销看着赵容七急切的眼神,故意停顿一下,逗逗赵容七。
赵容七没有心情跟安未销开玩笑,她拧了安未销的胳膊一下,催促道:“快说啊……”
安未销吃痛,揉着被拧痛的胳膊,说道:“之前靖南王还是将军的时候,有一次先帝出游,曾遇到刺杀,王爷因为保护不周,被降了职。”
“这跟祁施有什么关系?”赵容七问道。
“这事一出来,祁施主动申请来调查这个案子,结果不知道祁施从哪里审出来一块令牌,非说这是王爷的令牌,王爷自然不认,后来王爷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证明自己与这事无关。但是陆相坚持以保护不力的理由让王爷降了职,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安未销沉重说道。
赵容七皱着眉听着,问道:“陆相?祁施是相党的人,而且听你的意思,陆相跟靖南王也不太和睦,这是怎么回事?”
安未销低笑一声,说道:“这个……会不会是因为之前陆相访交东凌国途径锦城,跟侯爷发生了分歧也说不定。”
赵容七陷入沉思,思考着安未销说的话。
安未销放下手里的卷宗,斜倚在一旁的桌子上,双手背在后脑勺,叹惜道:“王爷也是性情中人,我倒是觉得当时是祁施暗中诬陷,可惜当时陆相一手遮天,先帝身体每况愈下,这事是陆相直接代先帝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