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的桂香耽在侧旁,看到我的书,司徒鄞的俊容上有了笑意:“庄子的书还是少看,免得也偏激乖张起来。”
我笑着放下书,“不过随便翻翻,皇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司徒鄞哀怨地盯着我,“你是不识人间烟火,但麻烦理解一下我等凡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情,行么?”
我不置一词,若没记错,昨日晚膳还是一起用的。
“真伤人啊。”他晃着脑袋,忽然欺身,霸道的气息勾摄唇齿。
厮磨餮足,我面红微喘,他满意勾唇:“还是它比较想我。”
他唇上沾了胭红,如此一笑,无端添了妩媚。我无奈拿帕子去擦,他笑笑地任我擦拭,“春光似锦,怎么不出去走走?”
“身上发懒,不想动。”
“病了么?”
“哪里这么娇贵,不过是春乏。”
“是春乏?莫不是有喜了吧?”司徒鄞捉住我的手,将指尖卷进舌头舔吮。
阵阵酥麻悸心,我别开眼,有些时候,司徒鄞实在幼稚得不像他。
送茶点进来的迢儿正撞上这一幕,“啊”地轻呼了一声。
我忙缩手,司徒鄞皱了下眉,眼底阴沉一闪而过。迢儿也知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放下盘子逃将出去。
“你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他的声音有些愠。
我诧异,前一刻还好好的,怎的说生气就生气?拿了块糕点喂他:“怎么还真生气?来,吃这个。”
“钟了,咱们谈过你驭下的问题。”司徒鄞避过送上的方糕,脸色依旧阴沉:“应绿那尊玉佛是怎么进来的,你不会想不到。你宫里有她的人,所以她才得逞。”
我看着他纠结的眉宇,笑意也渐不见,只道:“我的人我会管好。”
“过去这么长时间,细作至今没找到,是你根本不愿找。”司徒鄞指出问题所在。
我觑着他冷笑:“这话说得巧,出了这等事,我未向你讨说法,你反而朝我要人?”
司徒鄞的脸色霍然沉着:“你可是希望我废了她?”
我压不住火气,顺口道:“这话又奇了,你想立谁就立谁,想废谁就废谁,何必拿我的话当令箭使——”
一只手沉沉压在肩上,我止住话音,咬唇不语。
恼的是他不该拿话试我。
肩上的手动了一动,蜷起来轻轻握住,似有忍意。
嘴上却丝毫不让:“三日。如果三日之内你找不到,我会用我的法子,把人揪出来。”
果决如石的神色,不容一丝反驳。两方僵持片刻,到底是我败下阵来。
“明白了。”答应的同时没给他好脸色,我拂袖出了内阁。
威严的声音立时变作委屈,隔着帘子哀叹:“哎,我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