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新客的前两把,定然会赢,赢了才好继续下套。凤怀月的开局果然也顺利万分,没多久面前的玉币就堆成了山。他喜出望外,还要继续下注,司危却道:“见好就收。”
凤怀月不肯收,还打发道:“你也别在我身边干站着,这儿有这么多的空桌,你也去玩玩。”
“就是,小兄弟,你也坐下。”赌坊管事热情备至,将司危往椅子上一压,又大包大揽道,“看你也是新手,这样,前三局赢了归你,输了归我们。”
司危道:“你们?”
管事“嘿嘿”笑着,凑近他压低声音:“归我们小都主,这是他的船。”
司危点头:“将这话原封不动,去同他再说一遍。”
凤怀月莫名其妙,什么话不能你告诉我,非得由这个满嘴黄牙的臭人亲自说?
然后在听完之后,他一脸无语。司危则是微微抬头,整个人如一只刚啄完敌人的高傲大黑鹅,又颇为恩赐地对管事道:“好,既然输了归你们那位小都主,那我就给他一个面子,先押三千万玉币。”
将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懵了,管事更是怀疑自己聋了:“多,多少?这数额未免也……客人还是重新想想吧。”
司危问:“怎么,你们小都主付不起?”
管事并不想在外惹事,毕竟这片区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修真界的地盘,再加上他也确实看不出来眼前这人是想存心惹事,还是脑子有病,于是继续赔笑道:“我们赌坊有规矩,起先三把,最多只能押五百玉币,这样也是为了诸位客人好。”
司危“嗤”了一声,又看向凤怀月。凤怀月完全不想理他,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一挥:“继续。”
管事这回往司危面前也放了五百玉币的筹码,按规矩,新客自然是要赢的。但这回却偏偏邪了门,凤怀月押大,司危押大,结果开出来了个三点。
赌坊管事也是一愣,他的目光飞速一扫,负责出千的美貌女妖正满脸错愕,不可能啊,失手了?
凤怀月不高兴:“呀,我怎么输了?”
司危漫不经心道:“哦,许是这五百玉币太过晦气。”
凤怀月:“……”
管事打圆场,客人说笑了,钱是好东西,哪有晦气的,再来,再来。
第二把也是输。
司危长长地叹了口气,将管事新送来的,最后五百枚玉币往旁边一推:“算了吧,我还是用自己的钱,讨个吉利,五万。”
玉币哗啦啦地堆了满桌,管事双眼放光,好家伙,敢情这还傻子是个肥羊?
“好,好,五万,老板阔气!”
凤怀月果断放弃,司危用指尖轻轻磕着筛盅,道:“这就不跟了?我看你这庄中首富,也不过如此。”
“……”闭嘴!
瞻明仙主的五万玉币,自然是很吉祥如意的,稳赢。管事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他原本也是要让客人赢。他一边洗牌,一边试探着搭讪,想要套出两人的来历,又暗搓搓地吹了一番阴海都的赌坊,说是每晚吞吐的钱,怕是要用货轮来载,那才是真的刺激。
“我们可不想登阴海都。”凤怀月道,“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养。”
“我也要养一个人。”司危将筛盅推出去,“没什么优点,只会花钱。”
凤怀月:那你有种不要养啊!
“家中有个爱花钱的,才更要多找些赚钱的门路。”管事道,“我的妻子原本也很爱花钱,成日里不是买新衣就是买首饰,但我却赚不了许多钱,于是她就给我戴了绿帽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