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杭冷冷地道:“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严喧吃了口菜,摇头道:“你爹做生意还圆滑些,你就锋芒太过,难免要招人恨,我这次流放到江南,说起来还是托了你的福。”
陈秋好奇道:“流放?”
“是啊,小秋儿,你亲一亲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陈秋红了脸,忙摇手道:“我不要知道了。嗯,严公子你一定是得罪了皇上。”在他心目中,严喧是个很大很大的官儿了,能让他被流放的,也只能是皇帝。
“错,我不是得罪了皇上,是得罪了皇上的儿子。”
“哦?”
“我给皇上用心办事,办得很到位,皇上高兴了,可惹到了他的儿子,于是乎,我就被流放三千里,跑到江南来找我的兰美人了。”
兰子杭心中一动:“你来之前就知道我?”
“没错,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未见倾心啊。”严喧嘻皮笑脸,兰子杭挑起眉毛:“我兰家生意只在江南,从不涉足江北,你怎会知道我?”
“这就要说你的手段了,总有被你抢了生意,迫到走投无路的人,跑去告你贿赂官员,官商勾结,谋取私利,这件事越扯越深,朝中数名大员都牵连其中,皇上震怒,命我暗中查访,务必要肃清吏治,惩治贪官。”
兰子杭微微皱眉,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怕是太子成王争位之事,牵连到江南官员,哼,跟我兰家何干!”
严喧诧异:“兰儿你果然聪明!来,你敬我一杯酒,我就卖你一个消息。”
兰子杭傲然道:“不。”
严喧笑道:“天下还有你这样的奴才,好大的胆子。”陈秋忙给他斟了酒奉上,小声道:“严公子,您别动气。”
严喧就着他手喝了,对兰子杭道:“你瞧瞧,这才是你该学的榜样。”
兰子杭轻蔑地道:“天生下贱,奴才胚子。”
陈秋小脸涨得通红,半晌才颤抖着嘴唇道:“你……你现在也不是兰大公子了,你才是严公子的奴才!”
兰子杭没想到一向怯懦的陈秋敢抢白他,说的又是一针见血,他反驳不得,脸色铁青,眼光像锥子一样盯住陈秋,陈秋小脸煞白,顽强地跟他对视,严喧心疼地搂过他,发现他身子一直在哆嗦,又是怜惜,又是好笑,对兰子杭道:“你别吓唬他,小心我把你送给小秋儿当奴才!”
兰子杭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墙壁,也气得微微颤抖,想他兰子杭风光一世,几曾被人如此抢白,若不是顾念兰氏一族,他宁可现在就死在这里!
严喧道:“好啦好啦,兰儿是我的娇妻,秋儿是我的美妾,你们两个争风吃醋,我只好从中和和稀泥,每人罚酒一杯,谁都不许再生气。”说罢将自己手里的酒灌到陈秋嘴里。
陈秋顿时羞红了脸:“谁是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