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秋儿,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严喧叹气:“你家大公子可比你狠毒百倍,若不是我拿话挤兑他,撩拔得他火冒三丈,他要做的事啊,就不只是抽我鞭子,而是切了我的命根子!”
陈秋打个寒战,偷瞟一眼兰子杭,严喧笑眯眯地问:“我猜的对不对啊,兰儿?”
“错!我原想先抽你一百鞭,再断了你的孽根,斩你手脚,让你流血而死!”
陈秋惊得捂住了嘴,严喧点头:“果然够狠,兰儿,如今你是我身边人了,这狠毒的毛病,说不得要改一改。”
兰子杭冷笑道:“我原来倒不狠毒,现在却开始狠毒了,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狠毒一天,什么时候你寿终正寝了,我才大笑三声,立地成佛!”
严喧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果然是我看中的宝贝,这性子我喜欢!”
陈秋惊悚地望着两人,心想莫不是他俩都神志不清了……
佟锋忽又过来,送来一桌上好酒菜,见严喧不方便,直接让人把桌子抬到床前,陈秋帮严喧用软垫靠起身子,取菜斟酒,服侍周到,兰子杭却大刺刺地负手站在桌边,满脸的目中无人。
佟锋厌恶地盯了眼兰子杭,对严喧道:“这奴才不懂规矩,少将军您出门在外,带着他恐多有不便,不如……”
严喧摇手道:“没事,我就喜欢他这模样,要都乖顺得像根面条,还有什么意思?”陈秋脸一红,想到了自己,严喧安慰他道:“小秋儿你别气馁,人跟人性子是不一样的,你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敢冲上来护着我,拦他的鞭子,足见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我很喜欢。来,本公子敬你一杯。”
佟锋也点头:“小小年纪,难得。”
陈秋被灌了杯酒,红着脸不敢说话,严喧道:“你不是说你家大公子逼你签了卖身契么?那个不作数,咱们跟他要回来撕了就行。”
陈秋小声道:“大公子还……还给我爹三百两银子,十匹绸缎,还有我娘的药……”
严喧笑:“哎哟,没想到小秋儿还挺值钱。”
陈秋羞愧,严喧拉住他手,亲了一亲:“不过在我眼里啊,你值这十倍的价钱。”
兰子杭忽道:“陈秋,你卖身给我,是你自己亲手画的押,我可有逼你?平常买个僮子不过三十两银,我给你十倍的身价,还有每年价值千余两的药材,你若真不愿意,当初何必点头?”
陈秋无言,严喧道:“所以我说你仗势欺人!你明知他娘病重,拿这个要挟人家,他若不同意,娘就得病死,哪个孩子能舍得?”
兰子杭冷笑:“舍得舍得,有得便有舍,我又不欠他家,凭什么白给他银子和药?”
严喧瞪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爹从前卖给你家豆腐,自从你看上了他,你家酒楼就不再买他家的豆腐,还不让别人买,弄得他们活不下去,他娘才急病了的,追根溯源,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兰子杭只是冷笑,严喧又道:“还有,他们家那条街失火,真是意外么?”
小人难为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