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名字的那个小杯,除此之外,更无片言只字,但相信那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因
为从那以后,十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了。
例会照常进行,诺大的厅堂里众人济济,庄严肃穆,秦越专注地听着各处的
汇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项事物,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只不过他的眼
睛,却在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角落里的一个身影。
两个多月了,丁前不但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反而更加绝决了,每次都把他
送去的东西退回,上次更是将自己辛辛苦苦亲自做的一套茶具原封不动地退了回
来,连个口信儿都没有!
不,也不能算是原封不动,他将刻有他名字的那个小杯抽走了,意思是绝不
肯做自己的情人之一么?这孩子,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秦越心里有点愤愤的,这一年多来实在是太宠他了,因为答应过萧悠不可为
难丁前,而且这孩子也确实招人疼,自己对他的宠爱,简直是史无前例,结果,
把他惯坏了,一意孤行、不知进退!
哼!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把一个正在汇报的手下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有什
么地方做错了,战战惊惊地望着秦越,等他示下。
秦越展眉一笑,道:"这件事办得不错,不过还有可以发挥的余地,你先下
去,听听丁前所办的几件事,也好借鉴借鉴。"
那手下忙应了,退了下去,丁前听着点到自己的名字,无奈地走上前来,恭
恭敬敬地行了礼,垂下眼睛,认真地述职,声音清朗而平淡,就事论事,不带丝
毫情绪。
秦越细细打量他,惊讶地发现这一个月来丁前惊人地消瘦了下去,脸色苍白,
原本纤长柔韧的身体,在青色的春衫下显得非常单薄,神情冷漠,仿佛一下子长
大了许多,再不复从前那个阳光般少年的奕奕神采,使看惯了他纯真样子的秦越
觉得非常不舒服。
这不是他的可爱少年,不是那个热烈地爱着自己、毫不掩饰情意的少年,他
怎么了?他怎么能这样变化?秦越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块,一股失望之情油然而
生,皱起了眉头。
丁前汇报完毕,静静地施礼退下,行止有礼,不卑不亢,然而,秦越却觉得,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恭敬,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安排完堂里的事,秦越最后说了一句,"大家散了吧,丁前留下。"
丁前怔怔地站在当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潮已经退尽,空荡荡的大厅里,
只有秦越正紧紧地盯着他,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压抑。
半晌,秦越叹了口气,道:"小丁,你过来。"
丁前笔直地站在原地,垂着眼睛,仿佛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