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伤口,是以得了个外号叫做"中原一点红"至于他的本名,则完全无人知道,
因为他从来没有朋友,也不与人交往,身世来历,无迹可查,只有一柄从不入鞘
的利剑,成了他的招牌。
一点红为人怪异,无人敢于亲近,只有丁前从一开始就对他毫无所惧,知道
了他的名号也不过分尊崇,以平常心待之,反而得了他的欢喜,对丁前自是与众
不同。
他转了几个圈子,跳下马来,拍拍马的脖子,马儿一点红也亲昵地在他身上
挨挨擦擦,又抖抖鬃毛,长嘶一声,表示对这个新主人满意得很。
一点红跟马亲热够了,这才回转身来看着丁前,见他神情有点怪异,奇道:
"小丁,你怎么了?"
"没什么。"丁前刚才正在想着当日秦越将一点红送给自己的事,如今马儿
送了人,秦越与自己也产生了不可调解的隔阂,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出人
意料!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无谓的事,迎着阳光笑了起来,问道:"今
天你们又有什么出奇的花招啊?刚才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一点红也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他渐渐学会了笑,不像以前似的整年整月都冷
着脸,因为向来过的是与世隔绝的日子,潜心练武,鲜少与人交往,想不出什么
可以笑的理由,也没养成这个习惯,如今见丁前时常对他和马儿笑脸相迎,自然
而然地就也回以笑面,心情舒畅。
"怎么样,一点红就是棒,这么高的围墙都跳过来了,从前天开始我们每天
都在外面跳过栅栏,越跳越高,今天回来的时候,我想说不定这墙也可以跳得过
来,就催马试了一试,嘿!它还真争气,跳得够高的,当然,我的轻功也不是白
练的,该帮它的时候,也帮了点小忙。"说罢好生得意。
丁前笑逐颜开,着实夸奖了他们几句,一点红兴高采烈,照单全收,直到宋
掌柜出来,丁前要随他前往总堂,一点红左右无事,便也跟了来。
本来天狼社内部的堂口例会,外人是不能参与的,但一点红根本不管这一套,
别人也不敢惹他,不知该怎么跟他解说清楚,丁前跟宋掌柜悄悄商量了一下,觉
得到时可以安排他在外面等候,也不用故意避讳什么,一点红肯与天狼社亲近,
绝对是利大于弊,若不让他去,得罪了他,反而不好,于是一行几人快马前往总
堂。
越是靠近那个人,丁前的心中越是忐忑,前两个月的见面虽然也不大自然,
但总是心中还想着与他修好,自然存着几分亲近,而如今心如死灰,竟是连见一
面也觉得难堪了。
上次他痛哭了一场,当晚就令人将那套茶具送回给了秦越,只留下了刻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