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浴室沐浴之时,一心提防着他的入侵,到得确实他不会进来之时。脑里便更加惊悚的认为:他在外面,一定给她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是,她只包着一条长浴巾,发丝滴着水,白嫩细致的颈项坦荡荡的,出门时还用自认为最勾人的姿态,倚在门边似一朵含苞的花蕾……
可是,男人呢?
新婚,此前发誓要把洞房花烛夜,“做”成她人生里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首长呢?
难道真的是这样?媳妇反正都娶到手了,以后便都是自己的了,吃不吃,什么时候吃,都无所谓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哼……
聂皓天轻手轻脚的进门,便看见老婆嘟着嘴儿坐在床沿,一双白又滑的长腿半跷着举高。
生闷气也能生得这么性感,他果然是没有娶错老婆。
“老婆……”他一脚踢上门,整个人跃起飞扑上床,她身手敏捷的跳起,却敌不过男人的饿虎扑食。
她被他压在身下,尤自生气:“新婚第一夜,就跑出去会佳人了?哼……”
他爱死了的亲她,故意逗着她:“才结婚,就敢吃醋了?”
“才没吃醋。你如果心还在外面,你就以后都不要回来。”她嘟着嘴儿,看着他闪烁明耀的眼睛,她甜甜的把两手圈起来,围着他的颈:“现在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太太了,这个家、这间屋子、你的所有财产,都是我的了。你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赶你出去了。”
他皱了眉头:“我好像很吃亏。”
“对啊,你可吃亏了。”她曲起身子来,唇瓣贴着他的耳垂细语:“可是现在,你后悔也没有用了,你逃不掉了,老公!”
她是第一次,如此亲昵而轻盈的唤他作“老公”,甜蜜而腻歪的语气和声调,是他脑海里、心间无数次想像的声调儿。
他的微微,终于被他拢在怀里,再也不能后悔,再也逃不掉。
“你是我的,老婆。”
“嗯,一直是,啊,等……等!”
她说等等,身子却本能的向着他顶过来的方向迎接。
今天起,我是你的妻。可以不再羞涩、不再矫情,我想要你,想给你,如此的自然而又甜美。
微微,多少年来,我一直在等,如今,我怎么可能还要等一等?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到来的路途,有多久多长。
急风骤雨的吻,带着从不曾有过的自然的疯狂。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小心翼翼。
这是他的女人,她的身体、她的灵魂,甚至是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味道……全都由他的手心掌控,在他的身下癫狂、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