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佑川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不该骗你的。”
周晚棠懒得听他讲了,从包里摸出纸巾和口红,当着他的面儿擦拭掉残留在唇上的咖啡,然后又转开口红补上。
起身欲走时,她说,“你现在和当年真的差距好大,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点自信,更看不到你应有的风采。”
也是这一瞬,简佑川攥得泛白的指节终于松了些。
周晚棠盯他几秒,便毫不犹豫地离去。
咖啡是她付的钱。
简佑川坐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目光望着周晚棠离开的方向,久久没移开。
等到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他才回神。
服务员说单子已经买过了,之后在他眼下把周晚棠那喝了一半的咖啡端走。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咖啡,端起。
入口已经是温凉。
其实再见到周晚棠,他想说我好想你。
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周晚棠没立即上车,而是站在街边,抽起了烟。那是抑郁恢复后,她开始学会的。
烟雾缭绕,她的神情看得不真切。
琥珀色的黄昏下,她高挑纤细的身影,透着一丝落寞和苍凉。
这一年,她变了很多。
不再执着于别人爱不爱她,而是专心的搞钱,借着和舒迂白的相识搞势。
这样的她,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吐完最后一口烟圈,她把烟蒂掐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朝她的车子走去。
那是周晚棠见简佑川的最后一面。
她没结婚,也没谈新的对象,更没有什么两个月的孩子。那不过是她不想再和简佑川纠缠,随口编织的谎言罢了。
这乱七八糟的生活,有在慢慢变好。
以后她再也不要夜里想他了。
离异人士,还带一孩子
简佑川那天带着一身烟味回去,遭到了陈然的冷眼。
她说,以后他要是还想去找周晚棠,她也不拦他,对他就一个要求,回来的时候干干净净的就行。
简佑川无言,颓然地倒在客厅沙发上。
十一月下旬的某一天,他应酬带着烟酒味回来,轻手轻脚的想去洗漱睡觉。
正好碰上从主卧里出来的陈然,手里还拿着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
陈然淡然道,“我们把婚离了吧,也差不多两年了。”
简佑川低眸看她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愣了下,随即笑了。那一瞬,他酒意散去不少。
他几乎没有犹豫的接过,去客厅的茶几上找到笔,在离婚协议上飞快落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