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先生,到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去吧,很显然我们不是一路人。”这一次邱意晚的语调有了些许温度。
光是这辆车的车牌,她都遥不可及。
怀屿桉看她坚持,笑了声,也不再勉强,朝前头的司机道,“前面给邱小姐停车。”
在路口下车后,邱意晚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迈步靠路边走。
怀屿桉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声的笑了,很快收回视线,目向前方让司机走。
来日方长,他总觉得他们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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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傍晚天早已黑透,街道两旁的灯光陆续亮起,邱意晚沿着街道缓步前行。
她没打车回鼓楼大街那边,而是一直延路走到前头的胡同里。
在京北她真的是从小就喜欢去各种胡同里慢悠悠地闲逛,冬日的时候少不了来串糯米糖葫芦,还有烫手却香气四溢的烤红薯。
从胡同头一路走到胡同尾,邱意晚把烤红薯吃完,又买了一袋炒板栗,这才打车回鼓楼大街。
这头,怀屿桉有局,快到新的一年了,免不了要人情往来。
等局结束已是晚上十点多,他坐进后座先是喝了口放在车上的水,随即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烟,靠着车窗慢慢的吞云吐雾。
夜色沉沉,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了饭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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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意晚再一次遇上怀屿桉是在一次剪彩仪式,跨年夜的前一天。
京北的冬天冷得刺骨,邱意晚兼职剪彩礼仪,一袭红色v字吊带礼服裙,脚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下台后因为太冷而险些跌倒。
一双手却及时伸来扶住她,“怎么不披件外套?”
邱意晚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戴着金丝框眼镜的怀屿桉。
他看着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穿得西装革履,鼻梁上挂着金丝框眼镜,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邱意晚晃神,很快敛起,轻轻推开了他,“谢谢。”
怀屿桉收回手插进兜里,嘴角仍旧挂着浅浅的笑,他说,“时隔不到半个月我们又见面了,邱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邱意晚微抿着唇角,静默了几秒才开口,“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快步想要离开。
怀屿桉却突然喊住她,“邱小姐。”
邱意晚闻声没来由就顿住了脚,提裙摆的手微微收紧。
她没转身,也没接话,她知道怀屿桉还有下文。
怀屿桉抬腕看了眼时间,弯了下唇,迈步跟上前,抓住邱意晚的手腕,拉着她往阳台外走,避开前台的闲杂人等。
邱意晚鬼使神差地没挣扎,就那么由着男人拉着自己往阳台去。
站定后,怀屿桉松开邱意晚的手,抬手脱下了自己的大衣,不由分说地往她身上披。
“别冻着了。”他嗓音温柔含着关切。
邱意晚垂眼怔愣的看着身上的大衣,内心竟起了挣扎,本能的不想去拒绝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