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骨肉相连,曲萧见不得刘天怡这般悲伤,眼眶一下红了,声音却不动声色:“疏夫人为何这样说?”
刘天怡又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曲宏夫妇会这样对你,还有疏瑟,我不知道他想害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
“妈。”
一声妈,语无所措的刘天怡突然止住了声音,她紧紧抓住手机,都忘记哭泣:“你刚叫我什么?”
“妈。”
曲萧又喊了一声,前一声是情有所触,不自觉喊了出来,后一声是情况所迫,曲萧其实是回答刘天怡他刚才叫了什么,但听在刘天怡耳里,横竖都是妈,她心里只剩高兴:“好孩子,好孩子,妈妈在。”
静了几秒,曲萧问:“禾总都跟你说了?”
刘天怡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哑:“都说了,我都知道了。”
曲萧:“那你怎么选择?”
曲萧问的很直接,甚至不带一点感情,刘天怡一下哑言,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都到了这种地步,刘天怡还没有下定决心。
既然刘天怡做不了决定,那曲萧就帮她做决定,曲萧轻勾了一下嘴角:“如果不知道怎么办,就去牢里将曲宏夫妇放出来吧。”
刘天怡怔了一下:“他们要害你,放他们出来做什么。”
曲萧:“我身后有禾家和疏家,他们害不了我,倒是疏瑟,失血过多,现在还躺在医院,你总得让他的亲生父母来看看他。”
刘天怡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曲萧建议,第二天去牢里将曲宏夫妇放了出来,而刘天怡则避着不见疏瑟。
水果刀虽没伤中要害,但伤口较深,加之疏瑟娇生惯养,整个人跟大病了一样,虚弱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当疏瑟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疏妈,而是胡兰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又四处张望,确定是在高级医院,他才疑惑开口:“怎么是你?”
胡兰端着水杯在吹开水,吹冷了才小心翼翼舀起来喂给疏瑟,曲宏则躺在后面的休息床上闭目养神。
疏瑟一掌拍开勺子:“我在问你话,怎么是你,我妈妈呢?”
胡兰的脸一下难看起来,她放下水杯,抖掉洒落在床单上的水珠才沉沉道:“我是什么?”
“你”疏瑟顿了一下,神色略慌,“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