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想说的正是关于温宜公主的事。”
涉及女儿,曹贵人的眼神一下变冷,警惕的盯着安陵容。
安陵容看着曹贵人的神情从柔和变得凌厉,自然一笑:“曹姐姐,你看,我不过随嘴一提姐姐就如此防备,曹姐姐是怕我加害温宜公主?”
曹贵人当即冷声道:“你敢?”
安陵容面色从容笑意不减:“陵容自是不敢,陵容想说的是若有一日,有人利用曹姐姐的慈母心,处处给予好处施恩,让曹姐姐放松警惕,然后再迎头痛击,曹姐姐你说你妨得了吗?”
曹贵人此时心里以为安陵容指的是华妃,心里暗道安陵容挑拨离间的手段太过浅显,因此出言反讽道:“我当安妹妹是多聪明的人,想不到竟如此急不可耐行离间之举,安妹妹放心,姐姐我不会让那日发生的。”
安陵容知她自不会信,她要的只是提前让曹贵人多疑心一点:“世事无绝对,就拿今日来说,曹姐姐作为主场为华妃娘娘游说陵容,可曾想过陵容会跟曹姐姐说这番话?我知曹姐姐自是不信我,但求姐姐以后真遇到时三思而行,陵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说完悠悠离开,独留曹贵人沉凝不动。
安陵容远远看到忍冬前来御花园找自己,想来是碎玉轩的事情有了眉目。
她带着宝鹃朝前走,路上轻轻感慨了一句:“秋日风景是好,可过段时间就是寒冬,到时天寒地冻又去哪里欣赏这等美景?”
宝鹃讨巧笑道:“小主,这有何难,奴婢听说内务府新得了一批刺绣精美的四季桌屏,小主喜爱秋景,奴婢即刻前往内务府为小主寻一块秋日桌屏就行。”
安陵容心动却又面带难色:“还有如此巧的心思,到是得见见,到时也好自己做一块,只是既然放在内务府,会不会不方便讨要?”
宝鹃道:“那桌屏又不是什么珍稀物件,本就是要送给各小主的,奴婢前去只是取回属于小主您的罢了,想来内务府不会为难的。”
宝鹃有心表现,安陵容自是答应让她前去。
忍冬上前见礼,佯装陪安陵容继续闲逛,待寻得四周开阔地后,谨慎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布包:“小主,这是奴婢从碎玉轩桂花树下得到的药渣。”
安陵容疑惑道:“如何得来?”
忍冬低头道:“奴婢半夜潜入碎玉轩挖出来的。”
安陵容骇然,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与我细细说来。”
忍冬继续低着头,但语速却极快:“温太医日日为莞常在诊病,所需药材均由浣碧领取,但从不见药渣倒出,奴婢不敢贸然到太医院翻找药方,只好出此下策。”
安陵容知她有千里寻仇的本事,但难免还是担心:“此举太过冒险,一旦被人发现,你我都是大罪,以后万不可如此。”
忍冬低头告罪,旋即又道:“奴婢自是知晓小主的担忧,可宫里禁卫森严防的外面,内里总有松懈的时候,是以小主放心。”
安陵容细细一想前世发生的很多事情,确实如忍冬所说后宫禁苑守卫真的是外紧内松。
安陵容放心下来,仔细分辨布包里的药材,里面都是些辛温解表的治时疫的药材,不过,安陵容用手指挑起针尖细的卷曲叶牙,直接放进嘴里,入口微甜过后苦涩,是银杏芽。
忍冬在旁边急得低声喊:“小主,您怎么吃进嘴里?这要是有毒可怎么办?”
安陵容将银杏芽轻轻吐出:“是有毒,这点量顶多让人头晕乏力面色苍白,看起来如生重病一般,停药后开点滋养方子调养一段时间,就跟常人无异。”
忍冬:“小主,您是说有人给莞常在下毒,要不要报给皇后?”
安陵容摇头:“这药是莞常在自己开的,你将这包药渣晒干藏好”
前世,安陵容一直以为甄嬛真的是生病,现下什么都明白过来,甄嬛定是察觉到宫里危机重重,刻意开药装病避宠,不然她第一个得宠时,所有算计刁难都得冲她去。
安陵容轻叹一口气,甄嬛集美貌心智谋略为一身,自然可以以退为进,可她不行,她若籍籍无名,只会死得更早,她只能迎难而上。
回到乐道堂,周宁海早在等待,一见安陵容皮笑肉不笑请安道:“我们娘娘差奴才前来请常在小主,到翊坤宫说话。”
来得好快!安陵容也不拖沓,直接带着宝鹃就准备随周宁海前去。
“周公公,我今日做了玫瑰酥,正想让华妃娘娘品尝一二,不如我跟安妹妹一起前去?”富察贵人带着桑儿及时出现。
周宁海上下打量了一下富察贵人拒绝道:“我家娘娘规矩严,没有交代的事情奴才可不敢擅作主张,富察小主若真有心拜见我家娘娘,不差这一时三刻的,眼下娘娘还等着安小主说话,还请富察小主让让。”
富察还想再说,被安陵容开口阻止:“富察姐姐,华妃娘娘气度高华,妹妹学得一二也好,富察姐姐宽心,妹妹去去就来。”
翊坤宫内,欢宜香的味道醇浓芬芳,华妃半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安陵容保持着行大礼的姿势过了一刻多钟时间,华妃才缓缓睁开双眼轻慢道:“安常在起身吧。”
安陵容面色如常起身垂手站在华妃榻前,听候吩咐。
华妃想到曹贵人的禀告,再一看安陵容一副低眉垂眼的做派,冷笑一声:“收起你那副俯首帖耳的假姿态,本宫可听说,你很是能干,既如此本宫刚好有件事交由你办。”
安陵容依然顺从道:“且听娘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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