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摊上了大变故不假,可是怎么就让这小两口的天也塌了呢?两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缪茵其实很少哭,她是个乐天派,钱缪这一点随妈妈。姥姥姥姥过世的都早,钱缪一次都没见过,听说妈妈一直过得特别坚强。
现在缪茵仰着头,努力让泪水回流的样子把钱缪也看得眼热,抿了抿嘴,语气尽量洒脱道,“没事儿。她跟着我也过不顺……而且你那闺女,心气儿多高呢,我给她宏图霸业拖后腿。”
一听这个缪茵更忍不住了,眼泪从脸边滑下来,“旺旺怎么这么可怜啊……”
“是。”钱缪低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回头让我爸看见该踹我了,说我把你气哭了。”
“你就是把我气哭了!”
……
……
“快去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钱缪和岑晚就这么看着对方,谁也没出声,打破沉默的是钱缪。
“让大吃大喝也回窝里去,太晚了。”
“嗯。”
岑晚抱着平板电脑坐起来,拍了拍两只打盹的狗,大吃大喝蹬下沙发,回去卧倒睡觉了。
“你睡醒了觉干什么?”
“我啊?”钱缪揉了揉眼睛,觉得她今天还挺关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视察、应酬,咱现在跟个大领导似的了。”
“嗯。”
“你呢?”
“我?”岑晚回到卧室躺下,“开会、开会、开会。我就是大领导。”
钱缪笑得不行,连连点头,“啊是是是是,您多厉害呢。”
“喵喵。”
岑晚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闪光,钱缪懒懒地应了一声,“诶,大领导。”
“早点儿回来吧。”
她把被角抻了抻,裹住了脖子,连嘴都挡了大半。他听见岑晚说——
“我挺想你的。”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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