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区地库的时候岑晚醒了,可是没把眼睛睁开,保持睡着的姿势不动,直到钱缪下车,来开她那侧的门。
“装。回去睡觉了,快点儿。”
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也脸不红心不跳地伸了个懒腰,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脚踩地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栽倒,被钱缪撑着她的手肘稳稳扶住。
“哎呦嘿,戏瘾这么大呢。”
他那万般嫌弃的嘴脸,看得岑晚毫无形象地大笑出来,伸出胳膊朝向他,死皮赖脸要抱。
今晚的钱缪就是不想如她的意,躲着她的手,拽自己的袖子,连带着把她也拖下了车。
“好好走!”钱缪装凶,手指点戳她的脑门儿也不解气,“我不在没人跟你演对手戏,寂寞吧?”
“你不也没人陪你玩儿吗?还说我。”
“谁说的?我有的是,什么lisa、saatha、jessica、onica……”
“那你不能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真赖皮。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
岑晚软骨头似的往他身上贴,钱缪被她缠的没了脾气,就势弯了腰勾住岑晚的腿弯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那堆「啊」字辈儿的?”她高高兴兴窝在他的胸前,闲适开口,说完又起了兴致,盯着他的喉结和下巴,“诶,你说你要是再婚了会跟我说吗?”
钱缪一愣,感觉岑晚像是话里有话,眸色微深,停下来垂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又恢复如初。
“说啊,你还得给我随份子呢。”
瞬间破防的变成了岑晚,脸色黑下来,忿忿地说,“你真不要脸。”
钱缪乐了,抱的稳当,悠悠哉哉迈着四方步上电梯,甚至还颠了颠,“像咱们旺旺女士这种阶级大老板,以咱俩的交情,不得给我包个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大红包啊?”
论耍贱,岑晚十年也比不过他,估计这辈子都只能望其项背了。
“我看你像个大王八。”
钱缪来劲了,装模做样想了想,啧了一声,“不行,得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你得祝久久。”
“九你妈。”
钱缪笑喷,每回岑晚骂人他都觉得特别逗,认真又气急败坏的德行,可爱死了。
她看他志得意满的死样子就来气,伸出手抓他的脸,被他张开嘴咬住指尖。
“嘶!钱缪!”
俩人就这么闹腾着一路走进了家门,岑晚恶狠狠地说她如果再婚了要把钱缪两腿之间那坨剁下来做礼物,听的他胯下一凉。
“杀鸡取卵呢你这是。”
“你是鸭。”
“岑旺旺,别以为你发烧我就真不敢动你。”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