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鸣笑着把伤口凑到我面前,「唯一,你吹吹,哄哄我就不疼了。」
听这熟悉的称呼,我额角狠狠一抽。
身后有道视线直直刺过来。
如坐针毡。
我剐了一眼过去。
意思是——别找事儿啊!
「一一,我这可是为了护住你伤的,你长这么漂亮,可不能这么没有同情心!」沈鹤鸣一梗脖子,丝毫不虚。
我犹豫。
「就一下,之后我保证乖乖的!」他乘胜追击。
我溃败。
然后鼓起腮帮子,准备舍身取义,换这人不作妖。
从旁忽地插入一道熟悉的嗓音。
「我来吧。」
「我做惯了。」
程祠已走到身侧,朝我伸出掌心。
假的。
他们孤儿寡母讨生活,自然得凶悍些才能不受欺负。
程祠小时候打小混混,长大了打地痞流氓,分明是伤惯了。
我才是,做惯了替他处理伤口的活儿。
「不要你。」沈鹤鸣拧起长眉,处处写着嫌弃。
程祠显然也没乐意到那里去,在我让开位置后,冷着脸上手。
俩人面对面坐着,眼神愣是没往对方身上瞟一眼。
全程公事公办。
程祠动作自然轻不到那里去,沈鹤鸣估计是真疼,脸都白了,还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刚给老板报告完今晚这不幸的消息,回身就见这一幕。
「……」
「我来吧。」我于心不忍,重新接过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