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不要再去盯那个女人了,等下次林鑫文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叫他把钱先汇给我们,我们才要帮他去抢。要不然不就白做了!」
「对对对!本来就应该这样!就这么做。我们回去吧!」
「对,他别想把我们当呆子,我们走!」
短暂讨论过後,三个人意兴阑珊地走人了。
在路口的转角处,叶安安等了好久後,确定安全无虞,才示意康茱丽可以说话了。
「安安!他们是谁?好像是有个人叫他们去抢劫任放歌的妈妈耶!我一直知道他妈妈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但却从来没想过她会顾人怨成这样!这种级数简直是登峰造极啦!还有,既然知道有这样的事,我们要不要跟任放歌说一下?」被允许开口之後,康茱丽哇啦哇啦地问出一肚子疑问。
「问题可能不大,不过这种事最好还是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对呀对呀!我们马上去!」
「不,我还有事,你去好了。」叶安安看了下时间,快五点了。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会比这件事更重要?」
「我得回去打卡。」
「打卡?!」彷佛叶安安说的是火星话,康茱丽一时不能理解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要回去打卡,才有全勤;有全勤,才有三千元的全勤奖金。」这是每一个摸鱼者都知道的道理。
然後,在康茱丽瞪大眼,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里,叶安安挥挥手,搭计程车离去。
其实也不必任放歌提醒,方敏琳是何等角色,多年来为了在家族里争取到一个好位置,她自己就施展过不少暗地里的手段,对于保护自己,向来不遗余力。就算昨日那场小意外可能只是小混混的临时起意,她也不会轻忽以待。
原本打算处理完公事後,为了儿子的婚事,她愿意多留在台湾几天,好说服放歌听她的话,乖乖跟那个女人分手的。但现在不了,昨天回饭店後,她马上改变行程,订了明天的飞机,即刻回美国去。在还没上飞机之前,她不打算离开饭店,让别人有机可乘地伤她。
既然不肯定出饭店,那么就只有把她想见的人都招来饭店觐见她了。
她仅余的时间不多。所以行程排得很紧,不过也不至于紧到要让两组约会并在一起跟她会面吧!
「放歌,我以为这个时间来的人只有你一个。再不,多一个你父亲也算恰当,毕竟我们要谈的是你的婚事,可你带不相干的人来做什么?!」方敏琳的口气充满谴责。永远拿这个不正经的儿子没办法。然後,她冷淡地看向叶安安,语气更冷:「叶小姐,你手上那只表的时间似乎不太准确。我与你约的时间是九点,你来早了。也许你可以先到楼下的商店逛逛,顺便把时间调正确。」
「嘿,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安安每天差不多九点就要睡觉了,你约她九点见面,九点是她睡觉的时间,不会来的。可你这长辈约她来,她如果没来的话就有点失礼了,还是你儿子我死拖活赖地跟她磨说反正有我当车夫载她、反正我也顺路要来你这里、反正一趟汽油钱省过两趟汽油钱,你要知道石油价格今年已经调过五次了,我们要懂得节约之道等等等的,终于,安安才肯跟我来。」任放歌在一边邀功。说完似乎没注意到母亲的脸色依稀仿佛有点绿,转而看向亲亲女友道:「安安,你忍著点。我想我妈要说的话不会太多,应该不会超过九点,但要是不小心超过九点的话,你一边打盹没关系,要回去了我再叫你。」
「喔。」叶安安随他去说,安静地坐在一边。
好,安顿好女友,可以谈话了。任放歌问母亲道:
「妈,你好像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对不对?除了要我载你去机场外,还有什么吩咐吗?」
「放歌!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明知道我要你来是谈你的婚事的!」
「这我当然知道呀,妈。」任放歌举起一手安抚道。「所以我带安安来嘛,虽然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答应嫁我,不过我已经认定她是我今生的新娘了,趁妈你人在台湾,大家把握机会多见几次面,免得以後你们婆媳相见不相识,那就尴尬了不是?」
「我不会承认她的,你不必再说了!」
「妈,别这样嘛!你这样气呼呼的,既会长皱纹,又于事无补,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