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怎么可以把别人的名字叫得这么顺?真是了不起的特异功能,她心里好生佩服。停住步伐,看他。
「让不知底细的人入侵妳的生活,妳完全不感到困扰吗?」对他这么随便当然很ok啦,可是他不得不担心起要是每个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来去,那多危险。单身女子独居在外,要警觉点哪!
这安安是神经太大条,还是对他太放心?
「你,任放歌,二十七岁,天空信息的机要主任。」瞧,她是知道他的底细的。
「那是我对妳说的数据,但我也有可能是骗妳的吧?」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有值得他骗的地方吗?
「或许我想对妳骗财骗色,所以造一个假身分,而妳就这么放心地在有陌生人待在妳屋子的情况下说妳要去睡觉?!」
他干嘛脸色这么凝重?好像一个被骗财骗色的人正在现身说法、痛陈斑斑血泪史。
「我会锁门。」
「锁门?」他走到她的房门前,双手扭了几扭,那副看起来坚固耐用的喇叭锁就滑落在他手指间,让他抛着玩了。「在这种情况下,妳如何阻止一个色狼的侵犯?」
其实还是可以,但叶安安没有说,她只是看着他,唇角有着微微的笑意。好淡,但足以让她整张冷然的冰脸霎时发光,显得十分美丽,教他一时不察看呆了过去。
叶安安不太了解他突然发傻的原因,但心底却稳约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意。没有男人这样看过她,这么直楞楞的眼光,怎么会出现在他这种表情灵活的人脸上?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这种表情吗7就算对他还称不上了解,叶安安却是知道对他这种长袖善舞的人来说,「张口结舌」这四个字肯定不在他的字典里,那么,他为什么会看着她看到失神?就为了她笑?想及此,那笑不由自主地扩大了。
「嘿!妳笑了!」
「很稀奇?」
「就跟极光一样稀奇。」可不是,冰冰冷冷的外貌,温度可比南北两极,若是难得的一笑,简直像北极光一样罕见且美丽。
「你一定很不怕冷。」她知道别人怎么看她,一律说她冰冷难以亲近,连家人都常为了她的冷淡而抱怨。虽然并不真切了解自身的性情,但也无意为这样的评语做出改善,由他们去。
「这位小姐,妳的笑容很美,反应也很优,不过,话题带开一下下就好了,接下来回到我们刚才在讨论的正题上。」他正经地顿了顿,见她同意地点头后才道:「请妳告诉我,如果今天我是色狼,而妳的门锁又这么不堪一击的情况下,妳要怎么保护好妳自己?」
她无言看着他。
「没话说了吧?所以说……」
她拿出门后面的木制球棒给他看。他声音顿住。
「……光是这样是不够的……」
她点头,又更往里面走了一点,拿出梳妆台下方的水果刀。
他的声音又消了去。
「……很好,有警觉心非常之好。可是,有刀也不一定敌得过歹徒,力气上面,男人总是……」
这次让他闭嘴的是她从枕头后方拿出来的……超强电流之电击棒。就算是再大尾的歹徒来袭,也只有被电成「焦啊巴」的下场。
「……嗯,还有吗?」他声音涩涩地问。
她点头。
任放歌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最后却选择闭嘴,彻底在这件事上闭嘴。
不说了?还有其他的哦。她扬眉,无言地鼓励他。
他很坚定地摇头,拒绝她的鼓动。
可是她还有没展示完的耶,真的不问了喔?这么快就结束话题,让她好不适应。所以问:
「为什么不再问了?」
「我怕妳接下来拿出来现给我看的,是根本不该出现在善良老百姓家里的东西。」
「例如?」她微笑。
他眼睛在她的香闺内乱扫,一副很谨慎、很小心的「卒仔」模样问:
「妳的床底下没有私藏火箭炮吧?」
任放歌是一个非常随性的人,他从来也无意要当那种交友满天下的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地,他的朋友就是很多,就算今天在路上偶遇到一个路人甲,只要他有心要哈啦,通常都能跟陌生人哈啦得立时称兄道弟起来,只差没晓黄纸义桔金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