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放心,把他塞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自己在这里睡大头觉,有个性也不是这种有法,对她来说,他当真可有可无?
他迳自褪去衣衫,冷冷的掀被躺下,床上的她毫无动静,当真是放心的睡死了吗?
他忍不住将她拦腰一抱,把她的身子压在身下,惩罚的唇占有的激吻着她的菱唇。
这举动立即惊扰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皇刚初雅。
她困难的蠕动身子,但整个人还是动弹不得的被他困于怀中。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还没跟玉莲圆房,还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你喝了酒吗?”他的唇离开了她,浅喘着,一瞬也下瞬的直盯着她,他从她的唇中尝到酒味。
“嗯哼。”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当然更不会让他知道,她因为他将与玉莲洞房而辗转难眠,所以才喝了点酒,逼自己睡觉。
“为什么弄个小丫头给我?”他的神情有些复杂。
她逼自己不许去看他眼里透露的讯息。“不喜欢玉莲吗?没关系,明天我再给你换一个。”
“你可真贤慧啊,世子妃。”他讥诮的说:“不要给我弄些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真有诚意的话,我要杜雪色。”
她的心见鬼的猛然一窒,眼睛死死瞪视着他。
他要雪色?
他要杜雪色?
男人果然都一样,原来他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因为她为他安排的小妾不够艳、不够媚,而不是他不要纳妾。
她握紧丁拳头.克制着不要生气。“好,我明天就去问问杜雪色的意思。”
他休想让她难过,雪色嫁到王府来更好,延续香火的重责大任孰交给她了,她一定有办法很快替令孤家生个白胖的儿子。
“皇削初雅——”幽暗中,他伸出手轻抚她的小脸,扯了扯嘴角,紧紧盯着她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你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
她的心怦然一跳,竟然无法把眼光从他脸上移开,他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深潭,闪着幽幽的光。
好半晌之后,她嘴硬的回道:“你早晚都会纳妾,早纳跟晚纳又有什么不同?不是已经答应替你纳杜雪色入府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想到他居然在垂涎雪色,她的声音就很冷,还多了层重重的自我防卫。
幸好她没有傻到对他交付真心,幸好……世间果然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依靠的。
“你真会自作聪明。”他紧紧盯着她说:“我从没说过我要纳妾,那全是你自作主张,如果你明天胆敢找杜雪色来,我会休了你!”
瞬间,她的心怦怦跳着,无法分析他是什么意思,她被动的看着他,他的唇已经紧压在她唇上了。
“雅儿啊,狂儿是比较不羁一些,你公公也是太关心他了,为了他好才会口气严厉一点,你千万不要想太多哦。”
王妃是奉了王爷之命来替他们互相仇视的父子关系消毒的,前天晚膳的冲突太丢人了,他们生怕皇刚初雅会把他们父子不合之事传了出去,到时一定会成为京城里的笑柄。
“不会的,娘,我明白。”
如果王妃不要来脱裤子放……呃,是多此一举的来找她解释,她或许还不会起疑心,但现在她更加确信令狐狂和他爹之间有问题。
“那就好。”王妃一放心,兴致也来了,她端详着儿媳,“雅儿,你今天的气色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王爷交代过,要她顺便打听皇刚家的家事,若能挖出一砦皇刚家的家丑,他们当然要给他用力的散播出去。
她淡淡笑了笑说:“我想是因为王府的膳食太丰盛了,所以媳妇的气色才会这么好,这都是托王府的福。”
早上婢女为她梳髻时,看着铜镜,她就察觉到脸上绽放出连自己也陌生的光彩。
昨晚又是一次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演出……
不是要为他纳妾吗?怎么反而变成他的告白之夜……呃,他有告白吗?
他只不过是说,如果她真迎杜雪色人府,他要休了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