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孤狂黑眸一眯,眯了他一眼。
这等于间接承认昨天的事是他们姐弟联手干的。
“你不是说不会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西门恶笑嘻嘻地反问他,“怎么?心疼她啊?这么快就培养出夫妻之情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那药不错。”他一副懒洋洋的语调。
如果皇刚初雅是因为不想看到他而蒙头大睡,那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恼着昨天在冷泉洞里的脱轨失序?
“是吗?”西门恶邪恶的笑。“怎么个不错法?我那高贵的相府千金嫂子也觉得不错吗?”
令狐狂挑了挑眉。“她的感受不在我考虑的范围里。”
他当然不会回答恶棍这个问题,那是他们夫妻之问的事,就算皇刚初雅觉得那药不错,也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怪了,这个下午,他好像一直在想皇刚初雅。
“也就是说——”西门恶扯开嘴角,更加邪恶的看着他的好兄弟,“我可以再欺负她喽?”
“转过去。”
望月楼的花厅里,几枝淡雅的莲花插在丰脂玉花瓶中,厅里至少聚集了十来名丫鬟,每个都费心妆扮过,但也都不脱乡土之气,难登大雅之堂,那几枝莲花都比她们来得引人注意。
“是,世子妃。”
名唤秋香的丫鬟乖顺地转过身去,端坐在掎中的皇刚初雅把人家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然后锁紧了眉头,身子倚同彩缯靠垫上。
不行,这个太瘦小了,她不认为令狐狂会喜欢一副皮包骨。
刚才那一个也不行,腰太粗了,他肯定不会想抱一团肥肉睡觉。
还有第一个更糟,喜孜孜的眼神,一副渴望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模样,说不定没几天就把她这个正室给千掉了。
没错,她正在替令狐狂物色妾室的人选。
昨夜在西门赌坊发生那种荒唐事之后,她就不定了决心要速速替令狐狂纳妾,不是因为她一个人应付不了他的欲望,而是因为她察觉到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在意起他来。
她不容许那种感觉在心中滋长,她死都不会承认她害怕将真心交付给别人,所以斩草除根的最好方法就是——替他乡找几个女人,那么她会比较容易对他恢复没有感觉的那个时候。
于是这个夜晚,令狐狂在床上发现一名全裸的清秀少女,身子发育不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看着他,但却不是他的妻子皇刚初雅。
“世、世子……”玉莲又羞又怕,忍不住想遮住自己的身子。
世子妃说她长得好,要收为世子的妾室,她好高兴好高兴,心想着乡下的爹娘就快有好日子过了,可是站在床边的世子大人怎么好像不知道这回事啊?
没关系,反正她快变成世子大人的人了,她就快成为世子的妾了。
令狐狂的黑眸眯了一下。“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叫玉莲。”她含羞带怯地答道:“世子妃说,今晚由奴婢来眼侍世子,今晚是世子和奴婢的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世子妃在哪里?”他不悦的挑着眉,眼里闪烁着冰冷寒光。
她果然是他的天敌,尽做些令他发狂的事。
“世子圮今晚在奴婢的房里休息。”玉莲细声细气的回答,心跳得好快。
对于世子妃要纡尊降贵去睡她房间,她也很不安,但今晚是她与世子的洞房之夜,这里当然只能有他们两人。
“是吗?那你好好睡一觉,睡饱了再走。”令狐狂把被子抛回她身上,掉头离去,冷峻而疾步的迈向下人房。
“世子——”玉莲张着嘴,呆住了。
令狐狂走出正厅,抓了个婢女询问玉莲的房间,推开门,室内一片漆黑,连灯也没点,床上有个隆起的形状,好像睡着了。
令狐狂的嘴角微微扬起,首次知道什么叫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