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平去了,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段平昌眼睛一亮,尤三平这小子读书人出身,一肚子鬼主意,有他去那就好办多了。
“尤三平跟我走了,我再寻个管事给你搭把手?”
“不用了,李全跟着尤三平学了这么久,也能慢慢上手了,先让他管着吧。”
说起李全,段平昌点点头,“这小子也算是机灵,可惜就是读书少。行,你先用着,若是做不好,再换一个便是。”
李全没尤三平心眼多,也没他狠,好在这小子对明曦忠心。
明曦没有再说这个,又看向母亲,“爹爹去马场一走就是数月,我看不如您也跟着过去玩玩,等入冬前天冷了您再回来。”
“不行,你现在有孕了,身边离不开人,娘在京城也方便些。”许氏立刻拒绝,丈夫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也能顾好自己,女儿这是头一胎,可不能轻忽。
明曦笑着说道:“我身边有李妈妈房妈妈,都是有经验的人,等我月份大些,淑妃娘娘也会赏接生嬷嬷进府,我身边不缺人。您看看我爹,没人在身边盯着,瘦成这样了,我实在是担心。
您去了帮我看着他,我在京城也能安心,不然我总是牵肠挂肚的,也不好安心养胎。”
许氏犹豫了,她转头看向丈夫。
段平昌立刻说道:“不用,不用,让你娘留在京里。”
“只是过去待几个月,天冷就回来。爹,该不会你在那边纳了小的,不想让我娘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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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太子一系,端王一系还有直臣一系,再加上晋王一系煽风点火,吵得不可开交,从早上吵到中午,又从中午吵到晚上。
萧沐宸慢慢控制着节奏,将太子跟张广安的关系,一点一点的推了出来,不知情的朝臣瞬间哗然,简直不敢置信。
涉及到亓坪府的库粮,税收,户部岂能干净脱身,户部尚书刘楚先做了一辈子铁公鸡,雁过都拔毛,就为给皇帝守好国库大门,攥紧了钱袋子。
结果,他的属下反倒是背叛他,瞒天过海,里应外合,将他蒙在鼓中。刘楚先气得当场吐血昏厥,太医救醒后,他不顾病体当朝请罪。
刘楚先做了一辈子的纯臣,当初端王出征,国库家底薄,想尽了办法给端王凑了钱粮,因为拿出来的太少,还得罪了不少人。
他这辈子顶了多少骂名,铁公鸡的帽子他戴了一辈子,从不抱怨,从不后悔,但是这一刻被户部的下属背刺,这位老臣挺不住了。
胸前突出的鲜血浸湿了朝服,刘楚先颤颤巍巍跪在地上请罪,额头磕在石板上,很快鲜血直流。
众人看着无不触目惊心,心有戚戚。
此时,曹国公之流为给太子脱罪,将罪责都推在刘楚先头上,弹劾户部上下沆瀣一气,同亓坪府官员勾结,无视民生疾苦,无视朝廷律法,欺上瞒下,横征暴敛,以保私囊……
曹国公带头,附议者众,刘楚先闻言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纯臣一派一看,立刻压不住了,跳起脚来跟太子一系硬扛。
萧沐宸:……
这个展是有点没想到的。
奉城伯远远地跟萧沐宸对视一眼,立刻明白其意,当下带着人掺和进去,务必把这池子水搅得越来越浑,让皇上亲眼看看太子拥趸者众,这对帝王可不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