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精得很,条件没谈好,哪敢贸然上门,罢了,孤去会一会她就是。”赵良鸿冷笑,“一个女人,横竖也翻不出风浪来。”
幕僚下意识想再劝,可也觉得一个女子罢了,又能做什么。斟酌片刻后开口:“殿下放好书信和信物,若她敢做什么,这两样东西足够证明殿下清白。”
“用你说?”赵良鸿嗤了一声,将东西收了起来。
转眼便是两日后。
傅知宁按约好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到了酒楼厢房,特意多要了几道复杂的菜。
“都与我打包,我要带回去给舅舅他们吃。”傅知宁温和开口。
小二热情答应:“菜比较多,辛苦傅小姐多等片刻了。”
“无妨。”傅知宁颔首。
这家酒楼是她从前与徐如意常来的地方,点的几道菜也都是徐如意喜欢的口味,可惜不能给她带回去了。
傅知宁摸了摸怀里的匕首,轻轻叹了声气。
时至晌午,酒楼的人越来越多,赵良鸿来了之后,先打听一下傅知宁在上头做什么,得知她点了许多菜准备带走后,不由得轻嗤:“她还真是顺手。”
确定她没有异常、还有闲心打包饭菜后,赵良鸿放下大半戒心,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径直推开了厢房门。
傅知宁回头,看到他后扬起唇角。
她生得貌美,却一向不利用这个优势,一旦开始利用,便很少有男人能拒绝。
赵良鸿眯了眯眼睛,当即朝她走去:“许久不见,傅小姐似乎清减许多,可是在为了家中之事烦忧?”
“大殿下。”傅知宁微微颔首。
赵良鸿勾唇:“不知傅小姐辛苦将孤约来,是准备谈什么条件?”
傅知宁静了一瞬,问:“谁与你说我是来谈条件的?”
赵良鸿愣了愣神,傅知宁突然冲了过来,他下意识去拦,傅知宁突然掏出匕首,将刀柄刺进他的手中。
刺啦——
布料划破,温热的血溢出,染红了赵良鸿的手。
傅知宁捂着自己腰上的伤口,尖叫一声:“杀人了!”
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候,听到动静瞬间围了一群人,傅知宁捂着伤跌跌撞撞往外跑,赵良鸿还未反应过来,手中依然握着她给的匕首。
“杀人了!救命啊!”
“这个人是凶手!”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食客们义愤填膺,当即冲过来将他制服。
赵良鸿总算回过神来,大怒:“大胆!给孤放开!是她叫孤来的!”
“胡说,傅小姐是来打包饭菜的,是我觉着她在大堂站着不好,才请她来了厢房,她一直在厢房等菜没有出来,怎么可能叫你来!”小二不知赵良鸿身份,当即呵斥。
赵良鸿愣了愣,猛地看向傅知宁:“你个贱人,你陷害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知宁恐慌开口,“是你突然进来言语轻薄,我不肯,你便对我下了杀手……”
美人受伤,我见尤怜,众人群情高涨:“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还有理了?快报官!”
“外面就有兵士!”
赵良鸿的人察觉到不对,当即冲了进来,可惜人潮太挤,等他们将赵良鸿护住时,兵士也赶了进来。
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没机会见皇亲贵胄的,这些兵士也一样,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拼凑下,当即便要将赵良鸿押走,赵良鸿大怒:“孤是皇子,谁敢动孤!”
众人皆是一愣,他当即掏出腰牌,先前义愤填膺的人群顿时哄地跪下,兵士们也再不敢开口说话。
赵良鸿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傅知宁:“你以为用这种法子便能将孤如何了?蠢货!别忘了你还留了把柄给孤!”
“小女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只知道殿下以小女表妹的名声相挟,强逼小女给你做妾,小女不从,你今日又阴魂不散地追来,小女反抗之下才被你刺伤。”傅知宁面色平静。
众人听了,虽不敢抬头,却纷纷觉得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