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池柘伸手摸到陈瞿西的脖子,手指滑动在他的脖子上的那个红色的吻痕处停了下来。
有点痒。但是他没有避开池柘的手。
陈瞿西将辛辣的白酒咽了下去,回甘有点甜。
“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
这种趴以往一玩就是一个通宵,困了醉了找个地就能睡,等到第二天酒醒后才离开。
陈瞿西点点头,“我过会回去。”
“不留下来?”
“不了,明早还得上班,这杯酒祝你乔迁之喜。”陈瞿西举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一口气灌下。
池柘的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开心。
陈瞿西觉得自己真特么矫情,娘们唧唧的,顺着池柘的话点个头留下来又怎么了。
两人僵持了会儿,陈瞿西把酒杯放下,“走了。”
“我送你。”
两人走到玄关处。
陈瞿西下意识想换鞋,他当时的鞋也湿了,现在脚上踩的是池柘的人字拖。
“今晚真的不留下来?”池柘拉住陈瞿西的手,然后一根一根手指穿他的指缝里,两人十指扣紧。
陈瞿西没说话,低头先是看了眼自己的鞋尖移到自己来时是带的那束花,现在已经歪倒在地。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池柘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
池柘对上他的笑眼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陈瞿西的这双眼睛不适合笑,所谓的臭脸综合症说的就是他这种,所以他大多数的笑类似皮笑肉不笑,但真的发自肺腑笑起来时,这双眼睛却又是格外有神。
但现在明显不是。
“不了,明个还要上班呢,挣个全勤。”
他先松开池柘的手往大门处走,没转身,只是挥了挥手,背影颇有几分潇洒。
池柘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大门晦暗不明,烦躁地抽开旁边的柜子,从里拿出一包烟,拆除一根,咬着烟嘴,迟迟没有点燃。
“哟,你那位对象呢?走了?”罗和夏走到他身边,语气似是有些幸灾乐祸。
“嗯。”
“这个玩不到一块儿啊。”
“今晚过分了。”池柘冷漠道。
“以前不都是那么玩的?”
“什么时候?”池柘反问。
“怎么,出了趟国回来失忆了?”
池柘扭头,看向罗和夏的目光分明是不耐烦,但也没在说话。
两人在这僵持时,一道女声将其打破。
“柘哥,刚刚那个黑皮帅哥是你男朋友啊,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那女生就是当时给陈瞿西开门的那位,撅撅嘴,示意池柘看过去,“那花是他带过来的。”
倒是罗和夏弯腰先将那束花捧起来,随意的将白玫瑰上的一片花瓣揪下来,“蔫了啊。”
“可能今天下午外面太阳太大了,晒的。”她没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继续开口。
“这你都知道?”罗和夏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人不在说话,尴尬地笑了笑,扭头离开。
池柘还一直望着那束花,微微歪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跟他玩真的?”
“没有。”这次池柘否认的很快,他知道罗和夏想问什么,“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再说,我人都没睡到,没那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