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池柘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
浴室里只有一块半大的毛巾,陈瞿西随便擦了两下就光着脚走了出去。
池柘卧室的陈设格外简单,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连个桌子都没有,比酒店的房间还要空些。
这时陈瞿西财明白他刚刚踏入这间房的怪异感是什么了,整栋房子的装潢复杂又精致,但池柘的卧室太过简洁。
池柘给他拿的衣服放在床尾,而他人就坐在边上,翘着二郎腿等着陈瞿西过来。
他的身上挂着水珠,还在慢慢往下滴。
走近刚拿起内裤就被池柘一把推到床上。
他一手撑在陈瞿西的胸前,然后脸慢慢凑近,两个人的鼻尖相抵,离吻上依旧有一段距离。
“床软吗?”池柘问道。
“软。”
池柘卧室的床人躺上去仿佛就会陷下去。
陈瞿西不止一个人的重量,池柘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但对腰不好的人来说无异于就是一场折磨。
“他们开玩笑的,就是有病。”算是在解释刚刚的事情,
陈瞿西眨眨眼,缓慢开口:“那我好奇了,池大少爷你之前到底有多少前男友?”
“我的性向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池柘没有直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陈瞿西没有过多纠结,都是过去的事儿,要一直纠缠不放挺没劲的,“这屋子里的都知道?”
“不知道,有些人我也不认识,不知道谁带来的。”
“不是你朋友?”
“不是,有些人也是我xixi
陈瞿西仰头看了眼天上的一轮弯月。可能纬度太靠南,总觉得离天空好远。
在内蒙荒芜的草地上,抬头,是无穷的星空。
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是真好,最起码他人在外面是一点音乐都听不见。陈瞿西没有偷窥人活春宫的癖好,回到房子内。
池柘瞄到从他外面回来。
进来后先是四处环顾,像是在找人,最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
陈瞿西张了张嘴,想说话,还是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
“有酒吗?”陈瞿西问道。
“有,这不都是?”
池柘家里现在随处都能摸到酒,开过的没开过的,但都是洋的。
“白的。”
“餐厅有,我带你去拿。”
刚好有人在餐厅的橱柜前接吻,那男人的动作越发过分起来,将面前的女人抱到餐桌上,女人环住他的脖子。
在这样发展下去,暖房趴变成一个滥交趴也不是不可能。
陈瞿西面上很淡定,没有任何反应。
至于池柘仿旁若无人绕过他们来到酒柜前拿了瓶未开封的白酒。
酒杯就在陈瞿西的手边,池柘给他倒满一杯,将酒放下。
“你心情不好?”
“算不上。”陈瞿西闻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