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一下又一下羽毛般的轻吻,但在这暧昧的深夜里,可绝非看起来那么纯情。
茉莉花味的牙膏明明很清新,湿润的吻却逐渐甜腻难分。
陈聿深在某个瞬间呼吸急促了些,不禁扶住他说:“乖,睡觉吧。”
嗯?涩情狂竟然从良啦,不敢置信。桑雀有点惊讶。自从在北京生病后
两人就再没做过,加上最近加班忙个不停,每天回来更是倒头就睡,也的确没精力搞那些有的没的。
要是之前,这家伙早就要想尽办法地占便宜了,眼前如此禁欲的陈聿深……古古怪怪。
桑雀忍不住伸手拥抱,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改邪归正。
没想到正被大肆怀疑的陈聿深的确表现得很是正直,只轻拍着桑雀的后背,并没多余的动作。
夜灯自动熄灭之后,卧室只剩安恬的黑暗。
好奇心泛滥的桑雀在黑暗中偷瞧着陈聿深的轮廓,悄然揣测:是害自己发烧然后知道愧疚了吗?
紧接着又不安:难道有别的途径解决了吗……
他紧张: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因为犯错而郁闷消沉了。
实话实说,在和陈聿深发生关系之前,桑雀的确很少惦记这种事情,最多也只不过拜托下手指草草解决问题。
可人的身体是极容易有记忆的,逐渐被绮念掌控之后,简直像开始了二次发育似的,越来越容易获得快乐,也越来越容易……欲求不满。
就算仍可以让手指帮忙,却变得于事无补。
唔。男人果然经不起欲望之神的考验,堕落的速度远超过光速。
桑雀脑子里混沌的碎片来来去去,随着小腹空虚又发热,很快便只剩下少儿不宜的念头了。
他故意往陈聿深温热的怀里贴,腿也不老实地纠缠上去,像个考拉似的非要紧紧搂住他的腰不可。
“老婆。”陈聿深果然根本就没睡着,声音清醒得很,“你在自己找罪受吗?”
桑雀微凉的纤长指尖滑过他劲瘦的后腰,半晌才小声反问:“我有说过是受罪吗……”
……
陈聿深多半没想过竟得到这句回答,有两秒钟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忽然感觉小心翼翼的老板好可爱,真的那么担心自己的身体吗?
桑雀鼓起勇气用嘴唇蹭过他的下巴,竟然开起了玩笑:“你最近是不是累了呀?别太担心,男的都这样……慢慢会好的。”
“你说什么?”陈聿深终于回过神来,语气却更加震惊。
“不要压力太大。”桑雀越发想笑,身体像条鱼似的不肯顺从,动来动去不让他控制,还故意拿脸贴贴胸肌,“其实我也可以在上面的呀。”
“……桑雀。”陈聿深极难得地叫出他大名,用大手按住那撩火的身体,“病好了是不是?”
无奈桑雀开玩笑的能力也就仅此而已了,他逐渐安静下来,小声叹息:“想你了嘛。”
……
陈聿深本就不多的意志力瞬时雪上加霜,偏甜甜的吻又贴了上来。
理智的消失根本只在一念之间,他忽反客为主地深吻过去,吻到桑雀细腰都软了,才用拇指按那住轻喘不停的嘴巴警告:“是你自己招惹的,可别又哭着骂我。”
桑雀微笑:“不骂你,可能只是会发烧而已。”
果然,蠢蠢欲动的陈聿深又僵住了,像守着什么只能观赏不能亵玩的宝藏一般,躁动而无奈。
谁会真的在意自己生不生病?谁会把这么平凡的自己当成易碎的瓷器啊。
人类那么糟糕。可人类有爱。
是爱让一切糟糕都显得无比美好。
桑雀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竟细不可闻地邀请:“今晚想奖励小狗……”
……
陈聿深的桃花眼微微张大。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