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深的良心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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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桑雀禁不住有点惊讶,支起身子说:“真的……带我去玩吗?”
陈聿深嗯了声,安静回视,的确没有继要续动手动脚的意思。
简直是人间奇迹。桑雀赶紧提议:“天|安门。”
……
愣过好几秒,陈聿深不禁露出轻笑,翻身抱住他:“傻瓜。”
若论起游玩,桑雀肯定是全天下最虔诚的游客了。他认认真真地去广场上和□□合了影,又到故宫惊讶地逛了大半天,吃过顿王府井的特色小吃,而后便于夜色间在南锣鼓巷的胡同里走走停停,半点没有平日虚弱不堪的样子。
听到小山雀在身边哼歌,陈聿深不由反问:“那么开心吗?”
“一直都想来的,之前高中前几名可以来首都夏令营呢。”桑雀举着相机拍了几张风景照,又心虚郁闷,“可我三百多名。”
噗。
最近他常随口提起以前的事,总让陈聿深忍不住想象那时的他是什么模样。然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能遇见也很好。
“谢谢你陪我。”桑雀轻声道,“肯定还是耽误你的正事了,下回不这么冲动啦。”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那些冰冷的工作重要呢?陈聿深很想这么反问,可他回忆起只完成了四分之一的合同,便又陷入语塞。
表达完心意的桑雀并没有想太多,无意间瞧见路边卖糖葫芦的,立刻上前买了串,举着回来开心笑道:“东港哪里都好,就是没有这个,今天很圆满。”
傻瓜老婆,好像真的很沉溺于弥补童年。陈聿深笑意浅淡,甚至有点心疼。
桑雀咬了一口裹着糖衣的酸甜山楂,察觉到他目光始终在自己脸上,不由举起糖葫芦问道:“要不要吃?”
陈聿深摇头。
桑雀又咬了口,慢慢吞咽的同时神色逐渐变得有些腼腆,直到把那颗山楂吃干净,才意外地认真呼唤,声音软软:“陈聿深。”
平日除了把他逗急了时,似乎没被叫过名字。陈聿深自然不安。
桑雀默默地看向他眼眸子倒映的灯火与自己,这个刹那真的非常想要追问,如果免费帮他拍完恋综,那么……假的是不是可以变成真的。
然而复杂的家庭和艰难的事业,好像不太能承受这种突如其来的要求。烦恼已经很多了,何必再多这一个?
老板从小就看到父亲家暴母亲可怕画面,所以才对所谓爱情和长久的陪伴关系充满怀疑吧?
如果不能顺其自然地走到那一步,逼他表态也毫无意义可言。
这样思考完,桑雀便只摇了摇头,踮起脚来在他唇边留下个微凉但带着糖味的吻,然后弯起狐狸眼说:“我满足啦,我们回去吧。”
习惯了南方的湿润气候,忽然来到首都难免会很不适应这里的干燥。
晚上洗过澡后,桑雀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涂了好久的润肤霜,把每寸皮肤都照顾到才安然躺倒,随动作带起股奇怪的
甜香。
在旁翻书的陈聿深侧眸:“干什么,用儿童的味道防备我吗?”
“才不是,姚遥送给我的。”桑雀拿起大白兔奶糖味的瓶子瞧了瞧,而后侧身摸住他劲瘦的腰,“我也可以帮你涂。”
陈聿深:“……不让碰还勾引我。”
桑雀立刻收回手。
“睡吧,你明早还要赶飞机。”陈聿深抚过他的额头:“身体不好非要瞎折腾。”
话毕他便放下书,调熄了房间的灯。
奇怪的老板,今天好商量到像变了个人似的,简直有点可疑。
黑暗中被熟悉的怀抱温柔搂住,但此后并没发生任何逾越之举。这份体贴反而让桑雀生出愧疚,结巴道:“那、那要是你真的很想的话……”
“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泄欲工具。”陈聿深轻声道:“你能来我就很高兴,早晨知道你去机场是来见我的,高兴到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