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还算什么惊喜呀。
桑雀带着纠结的情绪随人流走向出站口,被这庞然的机场和陌生的环境搞得惴惴不安,甚至因看不懂指引地铁方向的牌子而原地发懵。
正当他捏着机票迷茫地东瞅西望时,竟忽有一捧香槟色玫瑰从后面递到眼前。
新鲜欲滴,香气扑鼻。
受到惊吓的桑雀仓皇回神,毫无防备地对视上陈聿深带笑的桃花眼,不由呆滞:……诶?诶诶?
陈聿深被他迟钝的小表情逗笑,完全不在乎周身行人如织,低头吻过他才道:“竟然跑来找我,还说你不是想我?”
熟悉的柔软与亲昵终于让桑雀慢慢反应过来,他害羞地后退半步:“你怎么知道的?”
“早告诉过你,你做什么我都清楚。”陈聿深无奈,“小山雀的记忆比鱼还差劲是不是?”
……
由于一直没被打扰,的确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被人暗中保护这件事了。桑雀尴尬地握紧机票:“那、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其实陈聿深也是大清早才被通知他跑去机场的,本以为又是受了什么坏人的骗,谁晓得竟然是来首都见自己,实在是……很值得让人得意忘形。
惊喜计划完全落了空的桑雀无奈接受现实,低头胡编乱造:“我、
我只是从来没见过首都长什么样……而且这周比较闲……()”
原以为陈聿深肯定要挪揄几句,没想他只是带笑嗯了声,把花塞到他怀里,拉住他的手道:走吧。卐()_[(()”
松了口气。桑雀紧抱着那束极夸张的美丽玫瑰跟在旁边,不晓得是因为花还是因为陈聿深,来来往往的乘客总会投来好奇目光。
他不好意思地带上白色棉服的帽子,掩住了早就红到不行的耳朵和面庞。
四通八达的首都虽也庞然又繁华,但和东港的气质截然不同。轿车急驶过笔直的宽阔马路,每每窗外出现只有新闻上才能瞅见的知名建筑,都让桑雀好奇不已。
陈聿深在旁凝视过很久,忽然叫道:“老婆。”
今天这辆车上的司机可什么都能听见,桑雀顿时不安地瞪向他,生怕下一秒就听到胡话。
陈聿深若无旁人:“我也想你了。”
……
桑雀紧张地瞥过前排司机,羞涩地哦了声,忙转移话题:“有没有打扰你呀,其实不用管我的,我就是来……嗯……”
如果讲“来看他一眼就好”是不是太过离谱?听起来肯定像个花痴。
幸而陈聿深今日颇有良心,虽是半笑不笑的表情,却没当着司机的面逼问,只捏住他的脸故意蹂躏了番,而后便始终握住那纤细的手没再松开。
格外干冷的北方寒风凛冽,一进到酒店房间,方才有温暖治愈身体。
桑雀放下双肩包,不好意思道:“也没什么好给你带的……就拿了昨天烤的曲奇饼干,你可以当早餐吃。”
“我不吃饼干,我想吃你。”陈聿深果然绅士不了多久,关好门就抱了上来,毫不客气地把他往大床上推。
一夜没睡安稳的桑雀慌张抵抗,郁闷地扶住他的肩膀:“你、你怎么只会想这种事,就不能好好待会吗?”
“可我好几天都没碰过你了。”陈聿深露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抱怨了句,又扶住他的脸,“昨晚梦见你了。”
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梦。桑雀实在不愿在肾虚的悲惨之路上越走越远,忙哀求:“别闹啦。”
而后又小声问他:“是不是除了身体,我其他部分都很无聊……你就不愿意跟我多说两句话吗……”
忽被反将一军的陈聿深沉默半晌,竟然松了手,眼神不满地躺到旁边紧瞧着他。
这个家伙,愿意在所有人面前装出成熟的样子,偏在自己这里任性。桑雀没办法地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帅脸,而后微微笑。
安静。对视。
无缘由的吻又在莫名其妙的瞬间发生了,只是这次的吻在漫无目的中显露出少见的温情。
重得呼吸后,害羞的桑雀不禁把脸靠在他的肩头,过了片刻轻声说:“好啦,真的只是来看看你的,你去忙吧,反正下周就回家了。”
“今天没事,你难得来,想去哪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