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雀愣了下,不由弯起嘴角:“我就是吐槽罢了,我这种胆量哪敢去死啊。”
陈聿深强调:“那也不准。”
“知道的。”桑雀也轻轻抬手,扶住他的后背,“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怕黑的地方,所以下次你也要快点来找我呀。”
人与人的距离,差不多就好。拥抱多余,亲吻太腻,做|爱太过。
从前陈聿深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桑雀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他太多坚持,可他还是不曾预料,竟会有一天,自己连拥抱亲吻和做|爱都不觉得满足,此时此刻,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不想松手,所以越发用力。
“好痛!”桑雀忽然挣扎,推开他郁闷道,“你想勒死我吗?”
“对不起。”陈聿深赶忙把他按到枕头上,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才关了灯躺到旁边。
小心翼翼的态度有点好笑。
橙色的炉子成了帐篷内唯一的暖光,它缓缓转动,让视野所及光怪陆离。
桑雀好奇地望着,又长又密的睫毛也染上了橙晕,而那明亮的眼珠子,显得如同琉璃般清透又神秘。
陈聿深侧身凝视过好久,才忽然开口:“你的游戏里也会有我吗?”
桑雀没想到老板会这么问,回神笑说:“确实是有一只小狗。”
“……为什么总把我当狗?”
陈聿深想强调男主角身份的重要性。
结果桑雀却道:“不是你呀,是梅梅。”
……
竟然连做狗的资格都被剥夺。陈聿深恼怒:“为什么不是我?”
神经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呀?桑雀可不敢这么说,只好拉起被子轻声嘟囔:“我好困……困得心脏痛,嘘,晚安。”
尽管昨夜意外横生,但既然伤势不重,综艺该录还得录。
有点低烧的桑雀还在屋里睡觉,剩下三个大男人连份早餐都拼凑不出来,最后只一人泡了杯味道可疑的咖啡,坐在冰天雪地里面面相觑。
“滑雪场?没这个预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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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棠无情地吃着面包提醒,“而且你们昨天就把钱花光了,接下来两天要么辟谷,要么饿死。”
秦世不敢置信:“姐姐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啊,刚上飞机就说清楚了的。”丹棠咬住牛奶的吸管想了想,哼笑,“这边建议去赚点钱,因为桑雀受伤了要吃营养餐,不交钱就带着他一起饿死。”
…………
陈聿深生出不详的预感:“你不会安排我们去打工吧?”
程酌托着下巴叹气:“总感觉我是被牵连的。”
“更正一下,安排不了。”丹棠摇头,“自己去旁边景区找找吧,没准有好心的老板愿意给你们活干。”
秦世起身:“我不录了。”
“那你走呗,看你没手机能去哪。”丹棠哼笑,“这里离市区三十二公里,我可不会借你车的。”
程酌轻声问陈聿深:“你觉得把手机硬抢回来的概率有多高?”
陈聿深扫过丹棠身前那些又高又壮的摄影师:“……零。”
秦世又立刻坐了回去。
“反正你们要是赚到钱,我这边就免费提供食材,看,有这么多选择。”丹棠举起早就准备好的牌子,“最高档是海鲜烧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