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徐哲明显不安了起来。
“应该不够,如果你不能来恶心我,不就没价值了吗?”陈聿深冷笑,“我无所谓,你走吧,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建议你出门就报警。”
疯子。徐哲盯向他,两秒后忽道:“给我两百万,我告诉你,而且不再打扰你们。”
这话把陈聿深逗笑了:“我让你去报警,听懂没?”
徐哲的怒气更为明显,几乎咬牙切齿。
陈聿深看得心烦,忽然站起身来。
何非慌忙阻拦:“老板老板!你冷静,明夫人再来的路上了!”
闻言陈聿深拿出手机,飞快地翻了几下,才平静下语气:“让她回家吧,我还有事。”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出门离开。
何非尴尬地看了看鼻青脸肿一头马桶水的徐哲:“那个……派出所出门右转,我送你过去?”
暴雨如瀑。东港的初冬湿冷得一塌糊涂。
飙车而来的陈聿深匆匆停到宠物医院附近,也顾不得去后备箱拿伞,便大步冲了进去。
谁知他正心急之际,却看到桑雀和叶琪肩并肩地坐在病房外,共同瞧着手机屏幕轻声细语,不禁顷刻变了脸色:“他怎么在这里?”
就像查过徐哲一样,陈聿深当然也查过叶棋。无奈此人是个身家清白的青年才俊,实在无可挑剔。
桑雀惊讶抬头,起身关心:“你淋湿了……”
叶琪则只淡漠冷笑,也懒得纠缠:“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祝梅梅早日康复。”
话毕他看都没看陈聿深,沉默地打开伞,径直迈入了门外的雨幕当中。
臭小子,真把自己当男主角呢。陈聿深躲开桑雀递来的纸巾:“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我打不到车呀。”桑雀无奈,“你又不理我,难道要我走过来?”
陈聿深蹙眉质问:“那你不会找何非?找我妈也可以。”
桑雀真不知怎么跟他讲,只小声:“凶什么……”
陈聿深脱口而出:“我吃醋不行吗?”
……
愣过两秒,桑雀才解释:“叶棋他——”
傻白甜。陈聿深打断:“得了,我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到前台值班的护士偷笑,桑雀终于回过神来,停止了幼稚的争吵,气得扭头不再理他。
自知有点过分
的陈聿深追问:“梅梅怎么样了?”
“输液呢。”桑雀抱怨,“一定是中午遛狗的人没关好落地窗,被它跑进雨里着了凉。”
保温箱里的小狗子正支着小腿输着液,无精打采的模样实在可怜。
桑雀非常在意这条小狗。陈聿深缓和下语气:“我明天换个靠谱的,你别担心。”
格外照顾桑雀社恐的毛病,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几乎全是他去沟通,确实辛苦他了。桑雀心情好转,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忽进了条明玫的微信。
点开,竟是狼狈成猪头的徐哲,还有非常直率的抱怨:“陈聿深干的好事,你管管他。”
桑雀惊愕且着急,明玫又补充:“别跟他吵,你吵不过。要学会用你自己的节奏让他听你的话。”
深夜,暴雨仍未停歇,灾难般的气候已经成为新闻上了当地热搜,倒更显得灯火通明的别墅内温暖又安宁。
安顿好梅梅后洗了澡,桑雀仍没见陈聿深过来骚扰自己,犹豫片刻,才拎着医药箱在客厅寻到他。
多半是被耽误了工作,陈聿深正边敲着英文邮件边讲电话。
桑雀未敢打扰,等他忙完了,才无声地拽过他的手,用酒精棉签擦过指侧的划伤。
陈聿深早就猜到明玫不会保密,但这份温柔和沉默还是让他有些不安:“你知道了?”
“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动手的,徐哲是个伪君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不是听他讲了很难听的话?”桑雀轻声道,“可你和他不一样,因为他伤害自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