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证明他是清醒的。
是他唯一需要的。
房间的棱角被仔细包裹过。厚重的窗帘已经很久没有拉开。
沈临清重复着手边的动作。他几乎记住了纸上的每一个问题。因为太过熟悉纸上的内容,他忍不住回忆这个房间。
这是他的笼。
是他不用选择的最后的退路。
他蜷缩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白钰从外面回来,带来潮湿的湿气与他接吻。
他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笔,抬手拂过白钰肩头的长发,被尖刺描摹的心脏一阵阵刺痛。
“不要再带着别人的东西进来了。”沈临清无力地说着。他没有办法阻止什么,当他困在笼里,外面的人不进来,他就永远被困在这里。
可他只能留在这里。
不然他连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钰没有理会他的失神,就这样轻车熟路地拆解着沈临清身上仅有的家居服。
手指灵活地挑逗着沈临清的乳头,逼迫他张开嘴,舌尖被教唆着在指尖打转,又伸向下面。
被自己的液体扩张。
被玩弄着高潮。
压抑的呻吟被撞击一次次放大,白钰的吻流连在沈临清的耳后,恶魔般低沉的嗓音重复着……
“沈临清,回应我吧。”
回应我服务你的一切。
回应我看破你情爱后的默许。
沈临清闭着眼捂着耳朵。
锁链被拉扯又松开,好像放向空中的风筝,绳索松开又收紧,被风卷携着,被阳光托举着,不断远行又无法彻底逃离。
他睁开眼,身体落入温水中。
他在水中挣扎。
身体在下沉。
他想要上岸,被手铐锁紧的双手没有自由。白钰一只手就决定了他是否会在水中长眠。
可白钰只是为了窒息时紧俏的身体。
沈临清跪在浴池里,拴着项圈的脖颈不得不昂起,又在松开时栽入水中。
死亡是什么?
他活过。
仅因为他活过。
不曾替代谁,也无法替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