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五月初要出巡塞外,在此之前,皇上又组织了一场骑射,到了塞外要跟别的部落比试还有围猎,他们准备在此之前挑选一些擅骑射的八旗将士,于是她们可以到骑射台上观看骑射。
林翡儿原本不想过去,只是悫靖要过去,还非要拉上她,说是她成日闷在承乾宫,都闷坏了,该出去走走,说不定对她的病有益处,她被悫靖带着过去,一群人从皇宫里过去骑射台那边已经快到午时。
今日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又不冷不热,哪怕是快到午时,阳光都不是很晒,清风吹来时只觉得清爽,令人心旷神怡,太后身子不适,没有前来,她作为贵妃,本应是坐得离皇上最近,不过她不愿意离皇上太近,直接到后头跟悫靖她们坐在一块。
悫靖跟温恪两个小女孩一直很兴奋,两人时不时交头接耳,她再侧耳一听,她们是在说台下哪个公子长得好看,讨论得津津有味,下面每走过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子,她们都会点评一番。
林翡儿觉得好笑,不过想想她们正处在这个年纪,对男子好奇也不奇怪,她目光落在牵着马过来的人们,一身骑马装的他们个个神采飞扬,透着一股精神气。
“娘娘,要不要把披风穿上?”如春在她耳边小声说一句。
林翡儿虽病着,但不觉得冷,摆摆手拒绝了如春,她专心看着台下,没想到第一个出场的人是皇上,皇上骑在高大的白马上,由别人递上长弓跟长箭,他坐在马上一拉弓就将弓箭射出去,这刚射出去就掌声雷动,中不中箭靶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一支箭是皇上射出去的,大家都想着要拍皇上的马屁。
不过还是中箭靶了,虽不是中间红心的位置,但也接近了,箭术还是有一定的水准,众臣在下面齐喊皇上大胜,在皇上结束三支箭的骑射后,这场骑射才真正开始。
八旗将士们在宽敞的草地上骑着马,右手执弓弩,左手拉弓,飞出去一支又一支箭,鼓声躁动,倒是一场很有观看性的活动。
因玉静跟她抱怨过九阿哥胤禟,她还找寻九阿哥的身影,人太多,又离得远,她有些看不清底下的人,只好作罢,不过悫靖跟温恪两个小女孩视力倒是不错,一直在讨论场上的人,过一会儿,悫靖忽然转过头问她:“佟姨,你说底下有没有哪一个男子会成为我们的额驸?”
林翡儿不知怎么回答她,这底下的男子大多是在京城中的八旗子弟,有官职的那一种,他们能成为她额驸的前提下是她们不用抚蒙,只是这抚不抚摸蒙到底是皇上说了算,他们都没有置喙的权利,她也希望悫靖成年后可以留在京城,不过这不是由她决定。
“佟姨不晓得,有这个可能,你自己呢,看中哪个人当你的额驸了?”
悫靖立即否认说她没看中谁,不过她小脸通红,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挪揄一句就让她羞得转过头,不再敢问,假装坐得端正地看着台下。
林翡儿勾勾嘴角,肩上一重,如春还是将披风给她披上,生怕她着凉,她便没有拿开,那些瓜子不能吃,太容易上火,她只能剥橘子吃。
……
而康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见到旁边的座位空着,他不免蹙眉,他记得佟佳氏今日随着出宫的,为何突然不见人,他低声询问梁九功一句,梁九功说佟佳氏跟两个格格坐在一块,他眉皱得更深了。
前头的位置不坐,她非得到后头坐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不想靠近他吗?
康熙心情顿时不悦,只不过他是皇帝,便没有回头找寻佟佳氏的身影,只是端正坐着。
一个时辰过后,这场骑射就结束了,被挑选上又没在随行的名单中的人候补进此次出行的名单里,这么难得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他们自然不想错过。
一行人又浩浩汤汤回宫。
林翡儿只是出去几个时辰,坐了一会儿马车,她回到承乾宫时觉得有些疲惫,她很快躺回到床上歇息,很快就睡着了,感觉这几日的药都白喝,她的身子还是时好时坏,连月信都来得断断续续。
等她醒来时,偏头一看,皇上竟然又过来承乾宫了,怪不得这么安静,她从床上坐起来,些许的动静让旁边坐着的人侧目过来。
“你今日为何不坐在朕身边?”
“皇上过来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你回答朕便是。”
“臣妾跟悫靖坐在一块,悫靖想跟臣妾说话,她一个小孩子,坐得离臣妾近一些才不会觉得无趣孤单,皇上,这也有错吗?”
“别拿悫靖当借口,朕知道你是不想跟朕坐在一块,你如今见着朕是愈加不耐烦了。”康熙走到床边,面色不悦地说道,她越不想见到他,他就偏要让她见到他。
她刚睡醒,头发还披散着,脸上干干净净,透着几分纯净与无辜,这么多年过去,她气质还是如此,越是面色无辜的人,心就越狠,康熙注目着佟佳氏,后俯身下去,又把她压倒在床上。
林翡儿见到皇上又要做那档子事,她是真的有些烦躁了,以前觉得这事美妙,现在只剩下烦躁跟不耐,他既然认为她跟别人有染苟合,跟别人有私情,为何还天天过来找她,让她侍寝,她都生病了,他还要她侍寝,只顾着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朕是在惩罚你。”
他低声说了一句,似在为她解惑,原来是为了惩罚她,他晓得她不愿意侍寝,不愿意跟他待在一块,他就偏要她侍寝,偏要让他们贴在一块,立安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于她而言,的确是惩罚。
好在他五月要出巡,到时候一走便是两三个月,到那时,她应该能歇口气,她盼着五月赶紧到来,盼着他赶紧走。
“回应朕。”
“臣妾身子不适,没法给皇上回应。”
“你在上面。”
“臣妾身子不适,不能动。”
她拒绝,他也把她弄到他身上,林翡儿表情冷淡,就是不愿动弹,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指望她配合他,若不是她有软肋,她真想不搭理他,把他赶出去,不过她不能这么做,他一生气说不定就折腾迁怒别人。
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强行让她动起来。
到后面,林翡儿真觉得是酷刑,每一刻都是漫长的,不可忍受的,他目的达到了,他是在惩罚她,她不得不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