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翡儿以为皇上只来一次,但没想到他日日在傍晚时过来,每次过来都是让她侍寝,每次都是过来发泄,惩罚性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就这样持续五日,到第六日的时候,他伏在她身上,她实在忍不住吐出来了,直接吐在他身上,她傍晚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大多只是一些酸水,吐完她还持续干呕,干呕到她的眼角泛泪。
康熙也有点意外,见她吐到整个人开始颤抖,他眼里闪过一抹担忧,没顾得上自己身上的污秽,扶住她肩膀,然后叫人,让人去请太医。
林翡儿吐了一会儿才停下来,闭上眼睛不想看周围的人。
值班的两个太医过来后,都说她脉象不对,似怀孕又不似怀孕,迟迟不敢下定论,最后说了一句鲁太医经验丰富,许是鲁太医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从来没碰过这种病症。
“梁九功呢,让人去请鲁太医。”
梁九功在外面听到皇上叫他,赶忙进来,听到皇上要他叫人去请鲁太医时,他看一眼在场的太医,跟他们对视一眼,大概就明白了,鲁太医这会怕不在太医院当差,天都黑了,要请就必须让人出宫去请。
“嗻,奴才这就让小潘子出宫去请。”
“要快!”
林翡儿的手放在皇上手臂上,制止道:“这么晚了,鲁太医年迈,别这么折腾他老人家,臣妾的身子臣妾知道,并无大碍,不过是突然不适而已,臣妾已经缓过来了,要请明日再请吧,宫门落锁了,出宫不便,别弄这么大的动静,臣妾静静睡一晚就好了。”
“去请!”
康熙没理佟佳氏,冷声下令。
梁九功自然听皇上的,立即出去,让人去把鲁太医接进宫。
林翡儿收回手,神色很快恢复平静,让如春备水,她准备重新沐浴,她身上有一股酸臭味,而皇上更甚,连被褥都沾了一些。
康熙命两个太医跟太监们先出去,他自己身上也只是简单披着一件宽松的外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他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污秽,难得心情还不错地跟佟佳氏说一句话:“你看你吐得朕满身都是,朕何时这么狼狈过,要备水也是先给朕沐浴才是。”
没想到佟佳氏没有接话,他的话突然掉在那,屋内安静,气氛僵冷,康熙看了一眼佟佳氏,脸色苍白,身形瘦削,静静地倚在床头上,她的衣裳穿得比他齐整多了。
这几日,他虽日日过来,但她没有给他好脸色,大多数时候是平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他哪怕是咬疼她,她也不吭声,默默承受,事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怨他到了极致,连话都不肯跟他说了,做错事的人是她,她反而理直气壮起来了。
康熙脸色也变了变,随后起身往外走。
如春跟绿枝站在床边,趁着烧水备水的间隙,她们将床褥重新换了,重新铺床,整理好之后又重新点上檀香。
“娘娘,让皇上先沐浴,等会娘娘再沐浴,娘娘喝口水漱漱口吧。”绿枝一只手端着一杯温水,另一只手拿着痰盂。
林翡儿让她们先去照顾皇上,不用管她,皇上那边没人伺候可不行,她吐了他一身,估计他这会正在气头上呢,她不想他找到理由刁难承乾宫的人。
“那我们先去伺候皇上,娘娘先在这里坐着。”
过一会儿,皇上沐浴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林翡儿才去沐浴。
太医还在殿外候着,等着鲁太医过来,不过没半个时辰怕是到不了,林翡儿洗完澡已经觉得有点累了,感觉自己被折腾了许久,她回到床上,没理会同样坐在床上的皇上,她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耳边窸窸窣窣的,一睁眼便看到鲁太医半跪在床边,正在给她把脉,已经五十多岁的鲁太医脸上有着不少皱纹,八字胡发白。
“如何?”她听到站着的皇上开口,似乎在担心她,是担心她死了还是担心少一个侍寝的人,她无从知晓,她已经分辨不清他所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是真的在担心还是在演戏,她也不在意这些了,只是看了他一眼。
鲁太医把完脉后又看一眼她的舌苔,问她近些日子的饮食还有病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经脉受阻,经期不稳,又寒热交替,病气侵袭多时,加上心神烦躁,思虑过多才导致呕吐膨胀,脾胃气血虚弱,脉象紊乱造成有假孕的现象,并非真的有孕,目前是以调脉为主,养胃健脾为辅,让她分一日多次进食,每次进食不宜过多,有四分饱即可。
鲁太医给她开了调经调脉的药方,之后才离开。
人都走后,屋内又剩下皇上跟她,林翡儿又闭上眼睛,准备再次歇息。
“你就这么不想见朕,不想跟朕说话吗?”
“臣妾只是觉得累了,臣妾这阵子身子都是这样,与皇上无关,这会不是还没天亮,正是睡觉歇息的时候,皇上,你也睡了吧。”
康熙还想说什么,见她脸色实在算不上好,也只好把话忍回去,很快让人熄灯,他也上了床,今晚的确算得上折腾,他也有些疲惫,不过睡之前,他问她多久没来过月信了。
“两个月还是三个月,臣妾也记不清了,臣妾的月信一向不怎么准时,皇上睡吧。”
屋内变得很安静。
……
翌日,林翡儿依旧比皇上起得晚,她醒来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而如春她们已经帮她熬好药,有退烧的药,也有鲁太医给她开的调经调脉的药,一共两碗,她一早起来先喝药,两碗药下去,她觉得什么都不用吃就饱了。
“娘娘的烧退了一些,额头没那么烫了。”如春说了一句。
“皇上几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