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雾屿的心宛如被刀子绞过。
乌丸雾屿第一时间走到了病床边上,轻轻抚上了他的手,感受到琴酒手背的青筋,他的心更痛了。
“我不是不想陪你,半天好不好?给我半天的时间。”乌丸雾屿对琴酒说道:“中午十二点之前,我一定回来陪你。”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处理。
“可如果你回不来呢?”
“我会回来。”乌丸雾屿用眼神示意病房中的人出去,房门关好之后,他探头过去,轻轻吻上了琴酒的唇。
苍白的唇仿佛也因为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重唤生机,竟然有了一丝血色。
“等我,阿阵。”乌丸雾屿站直了身子。
琴酒一直盯着他,没有阻拦,却也没有收回视线。
乌丸雾屿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狠下心走出病房。
才到病房外面,有人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他。
“照顾好他。”乌丸雾屿吩咐,拿着档案袋匆匆离开了。
西郊的别墅。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没有打游戏,两人窝在沙发上,虽然尽可能摆出悠闲的姿态在看电视,但身体的线条却全都紧绷着。
他们在紧张,这是当然的。
他们在害怕,他们本就应该害怕。
做了那样的事情,还以为能万事大吉吗?
乌丸雾屿进门的那一刻,两人明显都注意到了,却都装作毫不在意。
“琴酒之前找你们制造过一批炸弹?”乌丸雾屿清亮的嗓音在客厅中响起。
“有这么一回事吗?”松田阵平装傻。
萩原研二含含糊糊答:“或许有吧。”
松田阵平找机会中伤琴酒:“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明明说过等你回来开工,可他非不愿意,他连你的话都不听?”
乌丸雾屿面色阴沉。
他撕开档案袋,用力一甩,漫天的照片便天女散花般飘落下来。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本来都不在意,直到两人注意到了照片上的内容。
等等,那是!
萩原研二抓住一张照片,是一辆残破的车,通过车型和车牌能清晰判断,这根本就是他姐姐的车!
车子破损得很厉害,车子被严重追尾,车屁股几乎都塌进去了。
四面车窗被震碎,玻璃的碎片一地都是,甚至可以看得到车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