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也接住一张,是松田丈太郎的住院照片,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腿显然断了,被打了石膏用绷带固定在医院提供的架子上,无法移动。
萩原研二甚至找到了姐姐住院的照片,她的头上绑着绷带,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明明发生了这样令人气愤的事情,两人这次却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火,他们只感到四肢冰凉,手上的照片有千钧之重,甚至压得他们手都开始颤抖。
“我的人办事很小心,对我的命令执行也足够精准,所以他们目前还没死。准确来说,他们其实没什么大碍。”
“你管这叫没有大碍?”萩原研二几乎吼得破了音。
这一次,竟然是比较冲动的松田阵平拦住了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眼眶通红,两眼冒着火,却没有朝乌丸雾屿挥动拳头,只恶狠狠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话。”乌丸雾屿语气平静:“我将你们带过来,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也没对你们进行殴打、刑讯,我对你们的耐心其实一直很充足。但是我没想到,我的耐心与纵容竟然会成为你们叛逆的本钱。”
炸弹只装了三分之一的量,这是乌丸雾屿用来在公审上驳斥朗姆一派的说辞。
但却也是真的。
琴酒做事,向来能做绝就做绝。
他知道这件事情风险有多大,知道他可能会被组织处死,因此绝不会留下朗姆那个祸患。
炸弹只可能是这两个人动的手脚。
“我很不满意。”乌丸雾屿实话实说。
虽然他们的行为误打误撞让琴酒活了下来,但他们的初心可不是这个。
叛逆的家伙,总要受些惩罚。
“这次的事情,你们让我非常失望,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以后在关键时刻你们搞鬼,我又会落得什么下场。”乌丸雾屿问他们:“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你们制造的炸弹我还敢用吗?”
“对不起。”萩原研二道歉,立刻又道:“是我们做错了事,祸不及家人,你不能伤害他们!”
“但我已经伤害了。是不是还会对他们做什么,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乌丸雾屿唇角勾起阴冷的笑容,光明正大地威胁:“如果我想,他们甚至无法活着走出医院。”
“你不能那样做!”松田阵平大声抗议,又咬牙切齿:“我……我们错了,我们以后都照你说的做!”
“包括制造炸弹?”
“包括制造炸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松田阵平不由捏紧了拳头,额上也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