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越看着桌子上面的壶里大概有七八种放在一起的茶,虽然知道谢仁和是医生肯定会比自己专业,但是还是有些忍不住地问道:“这些放在一起喝真的没有问题吗?”种类会不会太杂了一点?
谢仁和因为白蚀病过分苍白的皮肤配上他那一双斜长的双眼带着别样的韵味,笑着回答褚铭越:“理论上面没有的,这些都是些养肝养生的东西,比较适合我们这种平常熬夜做尸检和办案的时候,也算是我们这种医生的独家秘方吧。”
褚铭越端着杯子喝了一小口,喝到胃里的确暖呼呼得比较舒服:“回头可以把你的茶料配比发我一份。”
谢仁和看着褚铭越的被子空了又给褚铭越蓄满了一杯:“当然没问题了。”
褚铭越的被子刚被蓄满就被贺阳从一旁伸出手把杯子给劫走了,顺着刚刚褚铭越喝水的位置。用着骨节分明又好看的手指夹着水杯,一口又一口动作优雅但是快速地一口把杯子里的水都给喝了。
褚铭越看着贺阳的动作唇角狠狠一抽,在看到贺阳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腿先脑子一步快速反应,在桌子下面准确地找到贺阳小腿的位置,带着些力度地踹了他一脚。
贺阳端着架子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褚铭越这一脚踢得原型毕露,贺阳一下子转过头,一双琥珀色好看的眼睛透过玫瑰金色的镜框不满地看着褚铭越。
褚铭越略有些心虚,抬手捏了捏贺阳的耳垂,贺阳圆润的耳垂被捏扁,在褚铭越松手的时候又恢复了原状。唯一改变的一点就是在松手之后,贺阳的耳垂一下子变得粉红粉红得沿着耳廓一路向上……
贺阳红着耳朵在椅子上左右挪动了一下,还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除了甜一点,剩下得喝热水不也一样吗?”
然后在看到褚铭越手再次抬起手的时候,贺阳撇了撇嘴不再继续嘟囔了,余光瞟到褚铭越又把手放下之后,心里还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希不希望褚铭越捏自己耳朵。
谢仁和仿佛看不见褚铭越和贺阳之间的暗流涌动,在听到贺阳的嘟囔之后好脾气地笑了笑:“和多喝热水的原理的确类似。”
贺阳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把身体靠在身后廉价又劣质的椅背上面,冷哼了一声。
主位上面的老刑警终于大家收集过来的资料整合好了,并且在村民孩子哪里的情况进行重点标注。
老刑警问着在场的唯一一个的医生谢仁和:“谢医生,村子里面这折发病们的孩子们情况您之前见过吗?”
谢仁和摇了摇头开口回答:“若只是单独的皮肤问题,或者是单独的抽搐痉挛的状况比较好从外表显现出来的症状进行判定。但是这么多种的情况聚集在一起同时爆发的话,我确实没有准确办法判断病因。”
褚铭越接过话:“这么大规模的儿童疾病,我的意见是汇报给省里,派专门的专家过来协同办案,目前已知儿童生病的数量,已经足够成立疾病防控组了。”
老刑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这么多起儿童生病甚至是死亡的案例,的确是要汇报给省里的,不光如此村里的核心组织也要重新换一批。”
目前的村组织不但协助不了他们破案,还一直在带头阻挠,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激化民警之间的情绪,愈发地不利于破案。在此次会议结束之后,他就会降这些信息进行整合直接传真给省局。
老刑警话音一转:“但是在新的医疗组和村委组织人没有来之前,我们还是要按照我们正常地查案进度进行。”
谢仁和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骨一下又一下轻点着桌面:“我这边可以先重新对村里的水源和土质进行重新的检测。对于情况较为严重的孩子,还是建议送到市里的大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治疗。”
村里孩子的医疗情况暂时有了解决之后,剩下的一部分就是褚铭越和贺阳被救出来的那个问题同样不小的地窖了。
老刑警手里面拿着市里刚检测出来的:“检测的结果褚铭越和贺阳看到的那个燃烧着的炉鼎,里面的成份是硫化汞。和我们在那个地窖里面发现的天然硫化汞是同一个成份。”
在褚铭越和贺阳被关的地窖另一边,有一个巨大得,只被人工开采了部分的天然硫化贡的矿石。因为那个地窖委实巨大,褚铭越和贺阳在地窖的时候并未发现有什么天然的硫化汞。
褚铭越:“这个天然硫化汞官方有记载吗?”
老刑警摇了摇头:“并没有记载。”
也就是说这个村子地底的天然硫化汞被整个村子隐瞒了下来。
贺阳不理解:“村民们为什么要隐瞒这个矿呢?又不是金矿,隐瞒这个矿对于他们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这个什么“还魂”仪式而已?”这听上去未免也有些太离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