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妻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由得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连着声音都有些发抖:“明明正常的孩子会突然发疯,嘴里振振有词说着奇怪的话;明明五官正常的孩子也会突然变了一个模样;更有的孩子会突然七窍流血……”
褚铭越打断了沉溺在恐慌害怕里的多福妻子:“你的儿子和女儿是什么症状。”
多福妻子一顿,提到自己那个十几岁的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哽咽道:“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突然抽搐口吐白沫,人就……人就抽过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明明前一天,前一天人还好好得……”
贺阳看着好好站在多福妻子旁边带着面具的小姑娘:“那你的女儿看有什么病呢?人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的吗?”
突然被贺阳点到的小姑娘,在听到贺阳的话之后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褚铭越看着小姑娘这个反应,便意识到这个姑娘显然也是有“病”得,只是这个病从表面上面没有办法看出来:“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选择不说的。”十几岁的小姑娘真是心思细腻又敏感的时候,尤其是现在人孩在生病当中,公开讨论小女孩的病情无疑是一种打击。
小姑娘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多福妻子疼爱地抓着小姑娘白嫩的小手,眼里含着泪光,却是对着小姑娘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幺儿,拿下来吧,让警察先生们看一看。”她的儿子没有在她无比相信地“还魂”仪式当中死而复活,她仅剩下的唯一的女儿,她希望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既然已经把这些都告诉了褚铭越和贺阳,她现在已然是寿康村的叛徒了,没有其他的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背不背叛的对于她来讲并不重要,她只希望她苦命的孩子能够恢复当初天真可爱的样子。
得到母亲的同意之后,小姑娘才犹豫着抖着手,把脸上画着青面獠牙得单青色的面具摘了下来。
在看到小姑娘的动作的时候即使是心里有所预料,面具之下的那张脸还是让褚铭越和贺阳直接愣住了。
贺阳更是嘴巴直接震惊成了o型。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或者更贴切一点来说,若不是贺阳当着面看到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把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贺阳觉得这个“脸”的样子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就是不能出现在正常人的脸上面。
这张脸像是因为大意,而忘记把午饭吃剩下的馒头放在冰箱里面冷鲜保存,馒头放置在有些潮湿了的厨房,一连搁置了好几天,原本又白又嫩的馒头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发霉了得黑点不说,甚至有的黑点上面长着一些白色的毛绒绒细密又可憎的霉菌。
多福女儿摘下面具之后,就是这样的一张脸。
看到褚铭越和贺阳的表情之后,多福女儿肩膀缩着,在这黑斑和霉菌得脸上依稀得能看到似乎有泪水顺着眼睛的位置流了下来。
多福女儿把面具又重新带回到了脸上,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面具传了出来:“看到了吧!我就是想恢复本来的样子而已!”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为什么要报应到我的身上?”属于少女青涩的音色,带着无比怨怼又愤恨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第71章:帐篷,双人版
褚铭越和贺阳从多福妻子家里出来,又接连走访了几家。眼看着天擦黑的时候,褚铭越和贺阳怀揣着几分沉重的心情,一起回到了临时办案点。
寿康村里的村民们的确是都被洗脑了不假,但是村子里几乎百分之九十有孩子的家庭,孩子都有不同程度,几乎完全不一样的病症。阴云的愁雾笼罩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庄,没有人会带着轻松的心情从孩子患病的家庭里走出来。
挨家挨户走了一圈之后的贺阳,都免不了怀疑:“难道真的是因为当年的“借寿”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褚铭越在静心一旁思索着,听到贺阳的话之后却一口咬定:“当然不可能。”
贺阳:“那村子里这些孩子们的病症要怎么解释得通呢?”
褚铭越看着贺阳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宝宝一样,一脸求知地看着自己,刚刚还有些沉重的心情,稍微轻松一点,回答道:“剩下的这些当然是要由我们来查了啊。”
一天查案结束之后,半夜十点,所有来到寿康村的警察还聚在一个狭小的会议室里面围着一张桌子研究。
谢仁和泡了一壶菊花枸杞桑葚决明子金银花茶,一个一个分给大家,最后一杯给了褚铭越,顺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