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想办法联络内应吧。”一直沉默着的顾信泞说道,“只是王府眼线众多,若是暴露了她的身份会有大麻烦,需要合适的时机。”
只能如此。
燕淮支撑不住,很快歇下。
罗岱在外头收拾院子,朝程鹤远说道:“你说侯爷如今这个样子,就算找到了宁哥,又有几天好……”
“别说不吉利的话。”程鹤远打断道,“陛下能找到法子的。”
罗岱安静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那万一呢?万一找不到解药……”
“没有万一!”程鹤远觉得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乱说话,实在晦气,抬腿踹了罗岱一脚。
罗岱一下子弹开,躲掉了程鹤远的袭击,习惯性想叫姚子倾帮忙,姚字念了一半才想起来姚子倾被留在汴梁照管少爷,一转身靠在了顾信泞身上。
顾信泞后退了半步,嫌弃地拍了拍衣衫,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随口朝罗岱问道:“那天侯爷为什么叫宁大人‘阿过’?”
他在仪鸾司呆惯了,任何有疑问的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找到机会,便忍不住刨根问底。
“我也不知道。”罗岱理直气壮,“侯爷想叫宁哥什么,不都随他便吗?”
程鹤远倒是开口说道:“我倒是知道,知非他以前,貌似叫宁过。”
“宁过?”顾信泞眉心微紧,“哪个过?”
“过去的过。”
“哪儿人?”
程鹤远:“这就不知道了,知非年幼时便被带到侯府,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家乡在哪儿了。怎么,顾大人难道认识他?”
顾信泞摇头,眉头一直紧锁,嘴唇动了动,像是把“宁过”反复念了几遍。
晚些时候燕淮睡醒,韦逸的人也过来院子,请他们前去一道用晚膳。
燕淮只带了程鹤远一个前往,顾信泞心领神会,趁着晚膳时间离开了院子。
罗岱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看守,以备不时之需。
晚上时间本就难熬,罗岱一个人在,没有姚子倾插科打诨,更是无聊,练了会拳脚就在廊下的台阶上坐着打哈欠。
过了许久,罗岱似乎听到院门有动静,立刻警惕起来,果不其然,很快院门处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