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然?你怎么在这里?”韦逸一时失态,心想难道燕淮知道了宁知非的下落,是专程过来朝自己兴师问罪的?
可自己提前安排的尸体应该不至于能被轻易发现,即便被发现,燕淮没有证据,也不敢随意跑来瑞王府朝自己兴师问罪。
“陛下打算派我去辽国一趟,恰好中秋将近,便吩咐让我跟着送节礼的使臣一道来了,也顺路看看你,有没有挨瑞王殿下的罚。”
见燕淮讲话时温声细语,脸上不见丝毫责问神态,韦逸也便放了心。
韦逸开口问道:“澈然兄这次出来倒是没带上宁知非一起。”
燕淮只是抿起唇,看起来神色不愉,朝韦逸摇头道:“知非的事,先不提了。”
韦逸见状心中窃喜,在心里把燕淮的名字划上了个叉,见他这副模样,从今往后,想来是不必担心他再找宁知非了。
韦逸将燕淮带进会客的地方,给他安排了暂住的院子。
来送节礼的使臣直接去了军营,有瑞王接待着,韦逸只要把燕淮照顾妥当就好。
“墨城这里到底偏远蛮荒,南平遗民众多,也不安稳,比不得汴梁的百年繁华,澈然兄在此,可得受委屈了。”
韦逸让下人给燕淮上茶,说这是汴梁送来的。墨城不产茶,从前南平人也不知道都喝什么。
燕淮尝了一口下人泡的普洱,随口称赞了句,就再未多言。
好在有韦逸在,总有说不完的话,也不算冷场。
闲聊几句,韦逸就提议带燕淮去转转院子,刚到花园,南心霖便迎面走过来。
韦逸心中见到南心霖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坦,但表面功夫要有,朝燕淮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夫人。”然后跟南心霖说:“这是成安侯。”
成安侯?
南心霖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对方,但怕韦逸生疑,并未与燕淮有过多交谈,只朝他行礼,道了声好便退了下去。
韦逸给燕淮介绍了王府,逛来逛去也花了好几个时辰,之后才领他进安排好的院子,让他先行安顿,晚上再一同宴饮。
燕淮应下,与韦逸作别后便倒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半晌也未能缓得过来。
罗岱去倒了杯水,递给燕淮:“侯爷歇歇吧。”
燕淮摇头,只问:“你说知非若在,该被他藏在哪儿?”
罗岱挠头道:“这王府,院子一个套一个,正殿偏殿一大堆,都快赶上皇宫了,想藏个人还不容易?”
程鹤远也说:“来之前没想过瑞王府有这么大……况且,宁知非也不一定就被藏在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