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刚关上,还没等她和工藤新一告别,琴酒已经一脚油门飞驰了出去,差点刮过车旁的工藤新一。
“……喂!”津木真弓抗议。
“自己身体都这样,就不要去操心比你健康十倍的人了。”
津木真弓:……
她也确实没有力气去操心了,她给勉强拉上自己的安全带——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做完已经出了半身汗。
车子终于上了正常直线路段,琴酒看着歪在副驾驶上的津木真弓,沉默了半路的他终于缓缓开口。
“……我以为你不下来了。”
津木真弓昏昏沉沉间,回答得也很困顿:“……为什么?”
这需要问为什么吗?
不,或者说,“选择和他回家”才是最需要疑问的事情,她想和工藤新一走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那个少年是她在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的人,虽然口中嫌弃的不行,但分明已经是几个关键词就能明白对方想法的默契程度。
津木真弓没有等到琴酒的答案——是因为她直接睡着了。
现阶段所有该处理的事都已经处理完毕,该作的交代也都作了,现下又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她自然不会再勉强自己,陷入了睡眠。
听着身旁传来的安稳呼吸,琴酒伸手取下座椅靠背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像是触及到了熟悉的气息,津木真弓没有反应,只是伸手拉了拉“被子”,随即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睡得更为安稳。
等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还是有些乏力,手脚不听使唤。
她侧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离下午药效发作过去了将近六个小时。
也难怪她能自然醒,哪怕是医用麻醉,现在药效也该差不多了。
“醒了?”
津木真弓循声看去,琴酒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脑和平板还亮着,像是在处理事情,大概是听到自己呼吸变化判断的。
“……嗯,”她在床上翻了翻,想要坐起身,但还是力不从心,“药效差不多了,但还有点疲软,再过一晚明天应该能彻底好了。”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出了门,津木真弓正愣着,就见他端了一个托盘进来,盘子上放着一碗白粥和几碟蔬菜。
津木真弓霎时以为自己还没醒。
……起猛了,琴酒手上不端狙|击|枪改端白粥了??
虽然到了现在津木真弓已经不会怀疑这人在吃的里下药,但他给自己准备吃的甚至专门端到床边这一幕还是……相当震撼。
震撼到她当场失语,以至于他一路端着粥坐到她床边时都没反应,直到他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津木真弓瞪着眼睛,看了看那勺粥,又看了看琴酒,再看看勺子,而后重复了起码十遍这个动作。
琴酒终于问出了口:“……你在干什么?”
津木真弓有些恍惚:“在想是不是昨天你们组织那个药真的破坏了我的认知神经……比如我面前这柄勺子其实是把枪……”
琴酒的脸色黑了两分:“我不介意再帮你‘解’两次‘毒’。”
意识到他说的“解毒”是什么,津木真弓一个激灵,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了不了不了,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