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扶着额头,觉得头更疼了:“你是三岁小孩吗!……好了好了你可以说话了……不嫌你吵了……”
工藤新一这才开口——好在没有“任性”到底,顾忌了不会“吵”到她,言简意赅。
“让学长和他们说你现在来医院做检查,医院名字也说了,你之前抽的那管血我也让高木警官帮我私下检查一下,不会告诉任何人。”
众所周知,工藤新一让保密的事,搜查一课众人守口如瓶。
当然,反过来搜查一课需要对“外行”保密的东西,他们对工藤新一也守口如瓶。
就是两个“瓶”不太一样——前者是克莱因瓶,后者是广口瓶。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琴酒自然是不会跟上去的,他一直很忌讳自己的影像在公共场所被拍到。
津木真弓也不强求,她被工藤新一扶下车,临走不忘回头安抚看上去十分不耐的琴酒。
“……马上就好。”
工藤新一默默接口:“我还是建议……”
“闭嘴。”
“……”
只是去医院做血液检查确实用不了太长时间,拿了急诊的号就更快了。
不过十分钟,两人已经站在了采血室,津木真弓看着工藤新一满脸憋屈的神情,叹了口气,总算提起了力气解释道。
“如果真的是像我们推测的那样,那你家反而不安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工藤。”
工藤新一冷哼一声,“我不觉得他比我安全。”
津木真弓勉强伸手掐了他一把:“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安全’!”
他皱眉:“你觉得我没法保护你?”
她叹了口气:“……我并不需要单方面的保护,工藤,我也不是去寻求他的庇护的,相反……”
她摇摇头,讲多余的话吞下,“总之,我不回你家,暂时对我们都好。”
工藤新一的神色有些冷了下来:“我不需要别人擅自决定什么是‘对我好’的。”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津木真弓简直想说一句她也是。
……怎么说呢,终究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她不再说话,采血室的叫号也已经轮到了她。
她伸出另一只手——没有针孔的那一只,采完血后按着胳膊出来,有气无力道地开口。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工藤新一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咬牙咽了回去,伸手扶住她:“……我送你下去。”
津木真弓这回没有拒绝,她现在这个状态一人离开更不安全。
她坐回车上时,琴酒面前的车载烟灰缸里比离开前多了起码一半,哪怕一直开着通风,车内仍有没有散掉的烟味。
津木真弓没有说什么,只是躺靠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