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有一天的时间,姬令清却已经开始提前紧张忐忑了起来。卧室内的荷包已经绣好了,他还没有来得及送给闻姣,父母已经开始考虑他与闻姣的订婚宴应该安排在哪一天,他陷入了一种即将嫁人的羞赧和幸福中。
这种幸福又含了浅浅的忧虑,让他怕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男子坐在桌面前,似乎每当这个时候,只有继续用针线缝制着这套婚服,才能够令他感觉到安宁。
亲手缝制婚服是太过传统古旧的习俗了,姬令清不知道闻姣会不会喜欢,又会不会觉得他陈腐呢。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姬令清又会回忆起闻姣对他的好,于是感觉到些许的安心,他有时候会很可惜,如果是他先遇到闻姣就好了。
想到姣姣也曾经对别人笑过,拥抱过别人,甚至亲吻过其他人,他就会感觉到一股啃噬着自己的嫉妒。温雅的世家公子,也会对自己的妻子产生独占欲。
姬令清看着窗外,有些怅然的想,最近阿煜似乎有点排斥躲着他的模样,也许是因为不满意他的婚事…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讨厌姣姣。他与闻姣就要结婚了,阿煜也应该与嫂子好好相处才是。
针刺微微穿透了男子指尖的血肉,姬令清低眸,看着从指腹中渗出来的红色血滴,又在心中想,不,还是算了,阿煜还是不要与姣姣关系太亲密了。
被姬令清想起的姬余煜也并没有睡。
他的桌面上堆着几片散乱的纸屑,姬余煜将拳头重重的打在屋顶悬吊下来的沙包上,只觉得他最近像是身体的病症又发生了特殊的变异。
姬余煜将自己摔在柔韧的台面上,带着些愤愤的用力砸了下身下的海绵垫。
都是闻姣的错,都是那个女人把他变成了现在这幅奇怪的模样。
一直以来,姬余煜都不认为自己与alpha有什么不同。分明就是父母搞错了他的性别,他应该割掉另一个xg器官,成为一个自由的,能够掌控自己生活的alpha。
姬余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柔弱的oga。
即便…即便他下面也拥有着和oga一样的柔软器官,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alpha压在身下。
所以…所以到底为什么。
姬余煜躺在冰冷的台面上,他的双手上还系着拳套,因惯性摇晃的沙包在他的眼中荡来荡去,让姬余煜的心中升起了混杂着羞耻的烦躁。所以为什么,他在这种地方都会想着那个女人!
姬余煜认为自己是个alpha,大部分时间却又厌烦着alpha,尤其讨厌alpha对他的触碰。因此,他自然几乎没有与任何alpha有过亲近的相处。
闻姣是他第一个拥有了这样多交集的alpha,她也是他第一个亲密触碰过,拥抱过的alpha。
alpha的身体…有那么柔软吗?
似乎连红唇都逸散着甜意,身上感觉不到硬邦邦的肌肉,碰触在胸膛的触感也软得厉害。
姬余煜因为本身是个不伦不类的双xg人,他习惯了掩藏自己的思想,排斥他人的靠近,除了兄长外,他甚至都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在他思维这样纠结难以理清自己想法的时刻,他甚至找不到一个人去倾诉,让其他人告诉他,他现在是怎么了。
而兄长…他是疯了才会把自己这些心思告诉他。
姬余煜崩溃的在梦里清醒,梦境根本不管姬余煜内心中的厌恶和抗拒,兀自混乱而糜烂。分明清醒时的态度是恶心和讨厌,梦里却被拥抱,花瓣湿烂,被一寸寸,一次次侵占。
他分明心里最排斥被当做oga对待不是吗?
他不是绝对不能够被一个alpha当做oga来艹吗?
他甚至自己都开始不清楚,他这样排斥厌憎兄长和闻姣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他不喜欢闻姣…还是…他只是抗拒他们两个人谈恋爱。
姬余煜将拳套砸在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兄长已经要与她结婚了。
别再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