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纥骨翊黎的口中,南宥汐像是偷摸交了好朋友还不想和他分享的自私鬼。本着朋友不能够私自占有的想法,皇子强烈的谴责了南宥汐偷摸与闻姣亲密的行为。
长时间都与南宥汐和谢雨时待在一起的纥骨翊黎,只觉得闻姣温温柔柔,又香香软软的,不自知的就喜欢上了随地对女生大小抱。
一向我行我素的皇子,被拒绝了许多次后才勉强学会了听话。纥骨翊黎搂着女生的腰,让她的双脚落不到地面上,十分正常的笑着说道,“你别踩脏了地板,我刚拖的地,你就这样把鞋脱了,踩在拖鞋上。”
被一直这样自然的软磨硬泡,闻姣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模糊越界的亲昵行为了。
她穿好拖鞋,纥骨翊黎终于满意的松开手,闻姣看向身旁的男生,微微有些惊讶,“今天你打扫了卫生吗?”
“当然了,我是不是很厉害。”男生笑着说道,眼眸微弯,往日高不可攀像是首饰盒中的珍稀宝石的人,变成了随手就可以触碰的玻璃制品。纥骨翊黎低下头,平时莫寒星总喜欢让闻姣摸他的头,像是讨要奖赏一样,让纥骨翊黎莫名开始有样学样,“你不夸奖我吗?”
能够自己干活,不需要别人伺候,讲卫生的alpha的确值得夸赞。
闻姣伸出手,揉了揉男生金色的发丝,也许是因为颜色的原因,手指陷进去,好像都能够感觉到温暖的阳光气息。她弯起眼眸,“做的很好呢,殿下。”
纥骨翊黎于是开心的傻笑了一会,“快点来吃饭吧,就等你啦。”
莫寒星坐在最里侧的凳子上,男生眉眼间带着几分郁郁寡欢,像是家中体格最小,因此被排挤的小狗。明明秋白还在的时候,他还是能够挤得过别扭的南宥汐,独自对女生讨好卖乖,得到她更多注视的。
偏偏现在寝室中又多了一个天然的皇子,南宥汐也像是突然接通了什么线路,不但不再故作冷漠,反而像是一个姣宝男,连上厕所都想要和闻姣手牵手一起去,将莫寒星争宠的空间压榨到了最低点。
总感觉寝室内的画风似乎变得奇怪的闻姣制止住了莫寒星的行为,“不用特意剥了鱼刺给我,你自己吃就好了。”
偏偏这种事仿佛会传染一样,南宥汐抬眸看向闻姣,若有所思,“你喜欢吃鱼吗,我再叫一家鱼让他们处理好送过来。”
“不用了,这些就已经够吃了,不要浪费。谢谢,宥汐。”像是某种偏爱,令闻姣最先升起的反应是不适应和排斥。她其实并不习惯他人没有理由的对她好。
纥骨翊黎本来还有点生气餐馆为什么不把虾的外壳处理好了再送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男生忽然将手中好不容易用叉子掰开的虾放在了闻姣碗中。哼哼,这谁不会啊。
“姣姣吃我剥的虾,我剥的好看。”纥骨翊黎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骄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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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邀请闻姣的时间,在周六的晚上。这个消息被虞家散播给了许多家族,甚至还给许多商政的贵族发送了请柬,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闻姣是他们家的孩子。
闻姣原本是想要自己去的,周五与姬令清约会时,大抵也听到过这件事的男生带着几分羞赧的拐弯抹角,问她是否需要男伴。
恪守着妇唱夫随的守则,总是事事依顺她的男子,与闻姣约会时最过分的举止也只是牵手,拥抱。因此,提出这样几乎像是想要被女生领着见家长的想法,让姬令清的耳根羞赧的红了一片。
姬令清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大胆向她要求了一件事,偏偏闻姣实际上,并没有想过将他带去那里。
拒绝的话几乎到了唇边,眼前的姬令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总是敏锐的,因此总能够很好的迎合着闻姣的情绪,他根本就不会让闻姣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察觉到一点微小的苗头,男生便能够心领神会的转移话题。
“我那日正好还有一节古筝课要上呢。逃课去陪你,当你的男伴好像也不太好。没关系的,我还是不陪你去好了。”姬令清微微偏移了视线,唇边却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
闻姣并不是这个意思。她轻轻握住姬令清的手,也许是因为他过分的懂事,有的时候总会让闻姣想要更小心的维系他的心情。
见虞家的人,又算得上什么见家长呢。如果姬令清想要得到认同感,她可以将他带到闻家,或是,她也可以将他带到虞景的墓碑前。
她将虞家的晚宴看作了是一场与谈商业合作没什么差别的场合,是闻姣需要独自承担的事情。
她想要姬令清好好的没有烦恼的生活,不需要他绞入她的烦心事中。但如果她将这样的心情讲给姬令清听,他大概也不会无动于衷,而是反过来会坚持和她待在一起吧。
闻姣注视着姬令清有些失落的眼眸,捏了捏他的手,“我还没有拒绝呢,小水,你愿意当我的男伴,站在我身旁陪着我吗。”
也许,有人和她在一起,也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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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