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玛丽连发了两封邮件,但等了几分钟始终没人回复。前面排队的旅客都已经陆续走进登机口,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外面。
乘务员走过来礼貌的想要提醒。赤井玛丽比划了一个歉意的手势,匆匆从机场离开。
“我想知道今天在交流会现场布置了多少人?”
突兀接到本应该已经离开英国的下属电话的温特无奈道:
“玛丽,这部分已经不在你的任务范围之内。假如你要继续问下去,那这次任务结束之前,你恐怕不能离开了。”
“我正有此意。”
戴着墨镜围着围巾的金发女人站在沃克斯豪尔桥下的河畔,目光落向不远处的mi6总部大楼。
得到允许之后,赤井玛丽回到mi6总部,通过内部的电梯来到某个办公室中。
她开门见山地说:
“我想看一下目前的行动部署。”
头发花白的男人带上眼镜,感慨道:“玛丽,你这样子像是那个组织派过来的间谍。”
赤井玛丽双手抱臂,“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一直到行动开始都不离开。假如我能够在戒备森严运用各种尖端信息屏蔽手段的mi6大楼把消息传出去,那我们还是都别干了,直接都跳槽到ASIS去堪培拉任职。”
“好吧。我以为在日本‘驻守’的几年,能让你的脾气稍微收敛一些。”
被抢白一番的温特干咳一声,跳过了这个话题,给她在前方的白板上投屏了目前的警力部署。
至于为什么是白板……他看着那个金色短发雷厉风行的女人站在地图前沉思片刻,接着十分顺手拿起旁边的马克笔,直接在某几个区域打了个叉。
很好,上次要求换成白板是明智的决定。
他就知道赤井玛丽还是会回来,像是几年前一样,嚣张直接在上次办公室中投屏的白幕上画满根本洗不掉的标记。
但温特也仅仅只是走神了一瞬,接着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赤井玛丽标记出来几个的位置。
稍微看了眼,他的目光便微微凝重。
不等赤井玛丽解释,他开口道:
“这几个区域的大部分警力都被调动到了交流会附近,虽然苏格兰场已经提前预设了出现紧急情况后快速回援和临时征调周围警力的情况,但可能会比之前迟5到10分钟。”
赤井玛丽重新把笔盖合上,右手成拳支撑着下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围几个地方本来就势力混杂,所以每次出警的时候都会故意拖延一段时间,想等那些家伙自己……”
“……玛丽。”
金色短发的女人轻嗤:“好吧,当我没说这句。但是我要提醒,他们的那段反应时间,再加上白给的5到10分钟,足够我带着一队人安然无恙地脱身了。”
赤井玛丽的“威胁论”很有效。
即使温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赤井玛丽的能力,但是一想到这次动手是那个盘踞在各国头上的阴影般的组织,他也不得不谨慎以待。
投影关闭,两人离开办公室,上午的阳光从百叶窗帘的缝隙钻入,照亮空荡荡的白板上的几个鲜红的叉,又在松田阵平眼皮上投下浅金色的晕影。
松田阵平睁开眼睛,看见墙上细微涌动的光斑。
[感觉变可爱了。]希拉点评。
松田阵平本来要拿药瓶的手默默收回来。
[那让你看一会。]
[会不会影响任务?]
松田阵平坐起身,扫了一眼轻微变形,但其实整体变化不大的房间,又用手摸了摸长出毛边的床头柜,确认了还是温润的木质触感。
[这算什么,你忘了我们在K研究所吗?而且我今天是要安装炸弹,又不是拆弹。]
他走出房间,发现对面的门开着,琴酒已经离开了。
[他是不想看见你吃早餐吗?]
[……是因为我要去安装炸弹,而他要去安排这边分部的狙击手。兰登提前通知了手下的人给琴酒行方便。所以琴酒可以大摇大摆地找到合适的狙击点,而不用担心被人盯上。]
[但是等下真的开始动手,他们就会发现不对吧?]
[那就是帕波米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