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
琴酒手腕一翻,漆黑的伯莱塔对准了她,
“你如果真的好奇他的情况,我可以送你进病房去问。”
至于是站着进去还是躺着进去,那就不好说了。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没准我哪天听到的消息就是白兰地舍不得和你分开,要和你一起去日本了。”
贝尔摩德轻轻拨开枪口,轻柔地在他耳边低语,“那我以后来找你……”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声音。
“琴……嗯……”
卷发青年站在门口,目光在距离极为暧昧的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神情微妙地双手抱胸,挑了挑眉。
“看来我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来说件事,等我走了,你们可以继续。”
琴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反倒是贝尔摩德仿若无意地瞥过了白兰地略为凌乱的卷发和苍白的脸色。
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听到卷发青年仿佛下达通知似地开口:
“琴酒,我也去东京。”
琴酒镇定的脸色崩了一瞬。
贝尔摩德的神情骤然古怪。
站在走廊边上的卷发青年对他们之前的对话和现在的暗涛汹涌毫无所觉。
说完之后,就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开。
被留下了两人短暂地安静了几秒,金发女人的视线一寸寸从白兰地的背影移到了琴酒身上。
接着,她缓缓站直,离琴酒远了一点。
而房间里,希拉也在问松田阵平。
[已经知道了琴酒行动的时间和萩原研二那边错开一天,应该不会遇到,为什么还要去东京?]
[大概率不会遇到不代表一定不会,而且将来琴酒要常驻日本,我又不能动他,没准哪天就遇到了,我要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隐患。]
[但是如果你强行影响另一边自己的相关人,有可能会造成我也不知道的影响。]一旦涉及到规则,希拉比他还担心。
[先到日本再说。]松田阵平耸耸肩,[我和boss提出的理由是去东京参加机械工学方面的交流会,这个交流会要持续好几天,到时候总能想到办法。]
虽然决定了,但是行动却没有这么快,而且最后,琴酒还是早他一天先出发了。
第二天晚上,松田阵平做好完善的准备,披着星月前往机场时,东京还是阳光明媚,海浪滔滔。
他躺在柔软干燥的沙滩上,一条手臂横伸着挡着眼睛,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
去买饮料的萩原研二不知道消失了多久,他怀疑对方是被某个漂亮女孩拉去帮忙拍照、介绍周围景点,或者干脆教人家游泳去了。
但抱怨归抱怨,实际上松田阵平并不确定萩原研二离开了多久。大概是从十二三岁的时候,他对时间的概念就总是模糊。仿佛脑子里有一个时钟,他稍一走神,就会自动向前或向后几个小时,有时他甚至会记错白天夜晚。
也因此,几年前被萩原研二拉着认识的那位加宫医生,也时常提醒他要多到外面走走,放松下心情。
但这根本就不是心情的问题吧。
明明心里清楚现在是下午,但因为眼睛被手臂遮挡了全部光线,松田阵平恍惚间觉得现在应当是晚上才对。
但晚上几点,十点?十一点?
他有点纠结的想着时,忽然听见旁边脚步声响起。
以为是萩原研二良心发现回来了的松田阵平直接问:“现在几点了?”
“啊?11点。”
啊对,就是晚上11点。
松田阵平难得记对了时间,正欣慰的时候,忽然察觉不对。
他猛然睁开眼,震惊地盯着那个说话的陌生男人。
男人左右手腕上各带了一只表,他两只手举起,脑袋左右摆了摆,匆匆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