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嗯。”宁培言声音也很紧张,“今天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她做军部例行身体检查,要等一会儿。”赵医生扯起谎来很在行,为了让眼前的孕夫别太担忧,她开始发挥特长聊天。
“我去,这么突然。”对方的大嗓门隔着终端都能听见。
但宁培言显然没有这个条件,他看着备忘录里的孕检时间,又看向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眸子。
“赵医生。”宁培言对她笑笑,目光越过她又收回,“邢暮呢?”
邢暮愣了半天,才从记忆里翻出某段。她那时候年纪很小,或许是八九岁,和宁培言玩一场勇士救公主的过家家。
因为前两天的事,宁培言的账号上多了些关注,这张照片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很快就有人点赞。
分开前,卫林将身后的红色手提袋送给宁培言,“差点忘了!首席,送你的新婚礼物。”
“小暮。”宁培言语气带着紧张。
她有一瞬错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把一切都交给她了。
不同于前几天暗戳戳的秀恩爱,这张照片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他和邢暮结婚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找了半天,才看见邢暮从另一边跑来,宁培言这才放下心,重新安静坐回小圈里等待。
但邢暮看见了卫林的眨眼,她瞥了眼礼物盒,唇角微勾。
邢暮过去时,男人正摆弄着终端,见她过来后匆匆扣过屏幕,耳尖不自觉染上绯色。
在从餐厅离开后,俩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军部医院。
他想快点把女儿生出来了。
如今,看着宁培言指上婚戒,邢暮将另一只戒指递到男人手旁。
卫林拿起桌上饮料,一口喝光,“首席,祝你新婚快乐!长久幸福!”
宁培言甚至没想到还有婚礼和蜜月,他唇瓣翕动半晌,垂眸应好,唇角是抿起的深深笑意,有些可爱。
“什么?”
碍于没法将药剂再在人体上实验一遍,负责邢暮的医生也略微犯难。
邢暮直接道:“挺好看的,为什么不发。”
男人伸出手,无论是无名指上的婚戒,还有茶几上的红本,都异样显眼。
“是今天,还是过两天选个你喜欢的日子?”
宁培言抬起头,声音发颤,“小暮,你真的愿意吗。”
“拍不到,没事。”邢暮牵着宁培言的手走过去。
新婚夜对每个oga来说,都应该是浪漫且难忘的,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接受爱人的标记与缠绵。
在确认和具体日期后,宁培言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邢暮是半夜到家的,那他那天,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了。
再次给邢暮做了测试,透明针剂被推到女人身体里,结果意外发现,她最近的精神力浮动比前几个月小。
因为小桃的事,卫林一直想找时间请邢暮吃饭,在和好友结束通话后,宁培言和邢暮说了这事。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卫林,宁培言接过终端,好友的声音很快响起,带着无比震惊。
男人似乎从来没和她说过自己的喜好,面对她的询问,宁培言只会温声答都可以,似乎什么答案都能接受。
“该我了。”女人勾起笑意。
故事最后,邢暮打败恶龙,拿着宁培言给她编的狗尾草戒指,认真套在少年无名指上。她举起少年的手,学着童话故事里,啵的一声亲了下去。
从分解药剂、动物实验、再到临床,一种针剂至少要一年的时间。
“考虑过。”宁培言对好友笑笑,“我是愿意的。”
高架桥上,呼啸的风略过耳畔,吹起发丝鬓角,宁培言侧眸看着邢暮,偶尔视线落在女人戴上戒指的指上,又看向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