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彻底从易感期清醒,就是那个夜里,她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终于拿起终端能清醒的回个简讯。
第二次进浴室,她简单冲了身上,拿了温水打湿的毛巾出去给人擦拭。
最后俩人闹够了,小草哥哥蹲在她身前,温柔替她将身上的灰拍净,再抬头时,少年青涩的面孔逐渐变成男人跪在她身前潮红发热的模样,她觉得现在的宁培言,其实更加漂亮。
梦里的女人缓慢又强势。
迷迷糊糊的,宁培言记得梦里自己和邢暮说了很多话,但醒来全然不记得,只记得女人最后解开他的衣扣,微凉的指尖抚过周身,最后钻进睡裤里。
最后,宁培言无意识挺起的腰身塌下,眸子阖紧,眉头难耐蹙起,启唇大口呼吸着。
宁培言喉结滚了滚,他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口隔夜凉水压下心间燥热,目光看向身旁,床侧平整冰凉,女人还没有回来。
这回宁培言没有回应,过长的句子让处于睡梦的男人不能很好理解。
结果几十个红点的消息界面,等她点进去就剩几条,剩下的全部显示已撤回,留下的几句也是最寻常的关切问候。
邢暮不在的这十几天,因为太过思念alpha的抚慰,宁培言隔三差五就梦见她,梦里大多都是模糊的片段,什么场景都有,唯独没有亲热的梦。
怀抱温软,邢暮到底还是没忍住,男人乖顺的很,任她折腾也没醒过来,受不了时嘴里低哼几声,如粘了蜜一样腻乎,和平时的声音也不一样。
少年彼时尚未张开,身板清瘦单薄,一挠就缩起身子压不住笑,肩膀也缩在一起,邢暮记得很清楚,小草哥哥的后腰和大腿都异常怕养。
用手已经足够让他刺激,可就在他陷入更深的睡眠时,梦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一闪而过,他膝盖又被屈起,往两边压着,避开了小腹。
“小暮,衣服脏了……”不知道又梦见什么,宁培言攥住邢暮的手腕含糊道。
睡衣的衣带不算紧,她的指尖略带凉意。
“嗯……”男人下意识回应。
宁培言身子一怔,快步走到楼梯拐角处,终于看见他日思夜想了十几日的身影。
掌心一点点抚过,隔着被子,邢暮也看不见,单纯凭感觉逗弄。偶尔擦过某处,宁培言就会颤栗不已。
宁培言坐下就开口,“赵医生说致幻剂对人体伤害很大,后续要恢复很久,小暮,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再去检查。”
第一次心间泛起这种感受,就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搅浑她的思绪,迫不及待想看见宁培言,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邢暮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等着,她觉得宁培言会说都喜欢,毕竟男人的性格,看起来也不像是重此轻彼的。
回来是有一会儿了,连人都吃一遍了。
邢暮单手撑在他耳畔,就见男人呼吸一滞,随后微微偏头蹙眉。这个问题似乎打断了对方美梦,要认真思考一会儿。
宁培言的欣喜肉眼可见,他说完就扶着楼梯走下来。
可奇怪的是,似乎没有第一次做梦时那么狼狈。
等他到主卧时,就看见洗好的内裤被随手挂在一旁衣架上,男人脸颊瞬间发烫。
没有抑制贴的阻隔,第二性承受点异样敏感。
“宁培言。”邢暮打断宁培言的话,她忽然凑近,逼着男人看向自己,“别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我是军人出身,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进医疗库抢救,何况这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小草哥哥,肚子里这个,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
昨夜拎他脚踝的时候邢暮就感受出来了,此刻女人蹙了蹙眉头,“是瘦了。”
邢暮在床边安静坐着,目光一遍遍扫过宁培言的脸颊,这十几天里,她在医院待的委实不算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