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听我导师说过,有几类药剂会强行扭转实验体的基因,既然能改变基因,容貌似乎也不是难事?”
男人握着勺子的手一紧,感受到对方惊慌的情绪,邢暮抬眸凝视对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总要对我孩子的生父有个了解。”
邢暮看着男人难忍的模样,没忍住道:“吃不下就别强吃了,夜里积食也睡不好。”
把刚坐起来的宁培言按倒在床上,在男人不解的目光里,邢暮又把被子替他掖严实。
“好。”
等宁培言接收到,赵医生翻着档案,例行又问,“最近胸涨吗?”
或许那次他喊的便是小暮,只是她听错了。
不对。
熟悉的科室里,宁培言见到上次为他做检查的赵医生,女人友好对他笑笑,在例行询问几句情况后,由护士带他去做其他检查,临了还特意多安排了几个项目拖延时间。
赵医生刚想问对方是不是整过容,可转念又咽下,开始随意糊扯,“你是不是比上次瘦了,可要多吃点饭啊,怀孕的oga最需要营养,你不吃宝宝就得不到营养长不大。”
因为要去产检的缘故,宁培言起的比平日早,吃了早饭后,两人一同出门。
邢暮收回思绪,接着就看男人眨了眨眸子,随即瞪大眼睛看向她,似被惊吓到一般。
邢暮停止动作,同时,男人睫毛一颤,缓缓睁开眼。
宁培言还没有醒。
“不合胃口吗?”邢暮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看着没怎么动过的粥抿了抿唇。
水流持续冲了几分钟,邢暮给人擦干手,从医疗箱里翻出药膏。
“不会。”少年语气真挚,他抬手轻抚少女发丝,替她将乱飞的发丝别在耳后,“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邢暮握紧拳头,这回她听的很清楚,他叫的不是‘邢暮’,而是‘小暮’。
宁培言意识到邢暮说的是什么,他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红的有多透彻。
邢暮自然答道:“也许因为过度紧张,一放松就会很累,你怀着孕,多眠也正常。”
宁培言缓缓放下勺子,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其实他在遇见邢暮以后,从未真正读懂对方真实情绪。
她抬手抽了下睡袍,得到的是男人下意识的抗拒,还有嘴里泄出的轻哼,带着鼻音,听起来像在无意识撒娇。